第八章 讨价还价(2/3)

陆长青脸涨红了，他确实不了解，而且在预期上报高了一大截价格，一方面是期待着对方能接受，另一方面，他也留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陆长青不表态，只回一个笑。

衡秋看过来，他又低下头盯着自己手心，补充道：“长青，就是‘万古长青’的那个‘长青’。”

“真是个好名字。”祁衡秋嗤笑一声，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要是我父母给我起这个名字，说不定我也不会这么早就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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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陆长青听见了祁衡秋的笑声——对方极少笑得这般“不稳重”，他内心泛起一丝慌张。

“三万，一个月。”

“或者，直白一点。”祁衡秋继续笑着说，“我想包养你。”

他这话语速缓慢，声音清晰地传入陆长青耳中，一字一词砸在他身上，像无数刀片一样剜他的自尊。——不对，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尊这种东西了，在他迷恋上这种，不劳而获的滋味之后。

果然……陆长青早有准备，他没有显出惊讶的样子，把脸挨在祁衡秋脸边，微微一笑：“但我可是很贵的。”

他的话带有玩笑意味，旋即又换了副正经的温和面孔：“我们还是蛮合拍的，你觉得呢？”

祁衡秋嘴角弧度加大，他的笑容加深了。他注视着陆长青的睫毛，手臂与小朋友的背贴着拥他入怀：“不知道我买不买得起。”

买菜。这个词让他想起了他去菜市场时的情形，他想到了肉铺上挂着被剖开的死猪，在吊扇下缓缓旋转，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被明码标价——就像他自己，他的身体是可以出售的。他的引以为傲的脸，他的身体，都是有价格的。

你以为你在买菜啊。

然而这荒诞的感觉甫一出现，便被更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青年是不是根本不懂行情，胡乱开价，在他眼里，陆长青虽然长得好看，技术不错，但还远不到这个价位的程度。

“之前我问你缺不缺钱，我记得你说还好。”祁衡秋靠过来，“在酒吧上班，那么累，才赚那么点钱……”他扫一眼陆长青换下来揉在床边的衣服：“不想换几件好点的衣服穿？”

“最多一万二。”祁衡秋斜他一眼，把啤酒搁在床头柜上。

陆长青扯一下嘴角：“您是想说什么？”其实他已经有所预感。

——显然祁衡秋也是这么觉得的，他笑开了，那表情和从前的无异的，现在入陆长青眼中却多几分惊悚感：“你以为……你在买菜啊。”

“与其在别人那里受累，不如搬过来，照顾我？”祁衡秋自顾自地笑说，陆长青觉得他仿佛看到了一只狐狸，狡黠中透着媚。他从侧脸看祁衡秋，那双挑着的眼角，在眼睛眯起来的时候，便蜿蜒成诱人的弧度。

“不行！最低两万。”陆长青被自己略激动的态度吓了一跳，他因尴尬紧闭住嘴，突然意识到这场肉体交易的谈判自始至终都显得荒唐至极。

“我当然给得起，但是你——凭什么觉得你值这个价？”笑过之后，祁衡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