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烟和鱼(2/3)

自己约过之后，感觉不错，还想继续泡他？

罢了，就这样吧。反正他和对方“玩”得也挺合意，现在还有钱拿，傻子才会拒绝这种好事。陆长青心里笑。

祁衡秋的几缕灰发在灯下变得镀银一般，他的笑容藏在阴影里，看起来很模糊。

陆长青目光收回，一扭头，却望见一个人朝自己这边走来。

那时候他还住在县城，地方也偏远，家门前横穿的一条马路铺着碎石，车轮踩上去会碾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路难走，但他有姐姐牵着，所以脚步还是很快。现在自己孤身一个人住在S市，孤零零一条，像街边那道电线杆子。

陆长青擦完架子鼓，呼地放松一口气。他从外衣兜里摸出包烟和一个打火机，一边往酒吧外走，一边把烟给点上。

街道边的路灯已柔软地和着月光亮起，陆长青注视着行人在弥漫开的烟味中穿过，他吐出一口烟，一点一点地，觉得自己像一条鱼，在夜色中吐着气泡，上升，炸开，变作一团团甘油和尼古丁。

酒吧里不允许抽烟，他趁着还没到工作时间，立在门口的晚风中偷会闲。

而这个人他不仅认识，还是近来令他困扰的根源。

他看见一对母女牵着手走过。那个母亲上了年纪，看着保守持重，把蹦蹦跳跳、穿粉色纱裙的小姑娘拉得离陆长青远了一些，不让女儿沾到烟味，以及陆长青的一身不良少年气质。

.

陆长青不知为什么，内心燥得慌。

现在的时间是八点多，没到夜场最热闹的时间段，顾客在吧台周遭零星散落着。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陆长青也明白，像祁衡秋这样的人，顶多是看他长得好看，在床上又合心意，才产生了兴趣。这样的兴趣就像一阵捉摸不定的风，不知道哪天就刮跑了。他可以把祁衡秋当成一场意外馈赠，真要让他相信祁衡秋喜欢自己，那才是见了鬼。

祁衡秋站得不远，晕眩的感觉中，陆长青发现他在端详自己的动作。

“……亲爱的，我们又见面了。”

陆长青客气地回答，咽下一口烟，又吐出来。祁衡秋闻到烟味，咳嗽了几下，用手背遮着嘴，往上风口靠过去。陆长青觉得好笑，但没掐灭手上的烟，只任它缓慢地烧着。

他现在衣服扣子垮着，站姿懒散，两指夹着烟——就差染一头黄毛了，陆长青自嘲地想。

……最好是多来点。

“您好。”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抽烟时的样子，特

他盯着那对母女的背影，一瞬间仿佛回到童年时母亲牵着自己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