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薛定谔觉察到人类的可怕（剧情）(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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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仲山后知后觉，自己这坏习惯又跑出来了，忙讪讪地收回手，在薛启的拉扯下好歹改坐上了椅子。

“才看着他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我怎么放心得下。”

“你也知道你现在不像样啊。”薛启无奈。

一阵沉默。薛启温柔地环抱着陶昔，十指紧扣，眼看着房间另一边的兵荒马乱。他们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抢救持续到深夜，一个满头大汗的医生出来扯开口罩，如释重负道：“救回来了。不过……医学没有百分之百，还得再观察一阵。”

“我不用睡。”正给他按摩的薛启答。

“够了。”邱临拦着仲山正吃着碗里伸向锅里的筷子，“给陶昔留点。你就给沈岱看看你憔悴的样子——你们先吃着，我得去上班了，等会儿把中午饭送过来。”

“今天的上班内容是和仲山商量配乐。”

一边已经开始干饭的仲山点点头。

“吃饭吧。”薛启递给陶昔筷子，“这可是能让仲山狼吞虎咽的手艺。”

他带了两个保温桶，是他家人为他们准备的早饭，顾念睡着的陶昔，他的动作轻手轻脚。但有心事的陶昔睡得自然不好，饭菜的香味掀开了他的眼皮，他迟疑地起身，正感觉脖子睡痛了，一双手就抚上他的脖颈为他按摩。

“哎呀，人家医生都说了救回来了，什么医学没有百分之百——就是话不能说得太满。”

“谢谢……”

“我他妈是得吃饱了，”仲山一边嚼饭一边叽里呱啦，“我现在这样像什么话，等会儿沈岱见了肯定得嘲讽我。”

“先回去吧，你们不睡觉的吗？”仲山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说这话，怎么看怎么没说服力。

仲山这些天的伙食全由邱临家承包，有陶昔和薛启在的时候，他们也各有一份。

“我已经给阿乐发消息了，你今天请一天假。”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才醒，那时医生们给他的检查才开始——他就突然又心脏骤停了……然后就抢救到现在。”

尽管仲山自己都还放心不下，而另外两个人当然也知道他放心不下。

“没

沈岱在中午再次醒来，他没有精力移动视线看向窗那边守候他的人，只能麻木地任由医生检查。

“这是怎么了？”陶昔问，只有把身体依靠于薛启身上汲取力量。

陶昔心里已经说不上有什么感觉，如今唯有握着他的薛启的手，让他有存在的实感。

“你今天不上班吗？”

“你没睡吗？”

玻璃窗里的世界再次回归寂静，三个人隔着不可逾越的距离，看着又一次遁入昏睡的人。

“仲山，我们商量下配乐的事吧。”薛启提出，这下他们好歹可以有理由在此驻留，并且有事物转移注意力了。三个人今日日夜颠倒，心照不宣地只谈工作，谈到旁观者陶昔实在太困，靠着薛启的肩稀里糊涂地睡了，谈到今晚已成了昨晚，邱临已经到了上班的点，来看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