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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爸爸放下汤碗，脸色变了变，反扣住肖亭的手，说，“对不起，亭亭，我没有办法的。为了铭铭，我真的没办法。”

新爸爸愣了愣，许久对他说，“对不起，亭亭，可我没办法，是你们院长告诉我，你能救铭铭的。”

肖亭回过头，点点头，说，“我答应了。”

肖亭蜷起了指尖，站起来走到铭铭的房间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看着躺在床上的铭铭，铭铭好像察觉到了肖亭的目光，艰难的转着头看着肖亭笑了笑，从闷闷的呼吸罩里喊了一声。

一声哥哥，换了肖亭前半生的深渊恶梦。

“可是……”肖亭顿了顿，他不知道怎样形容那男人对他的所作所为，“我很疼，很难受的。”

池凛问他吃饭了吗？

肖亭吃空了碗，嘴边沾着饭粒，最后拿纸巾擦了干净。

身上被清理的清爽干净，只是稍微一动还有些撕裂般的疼痛，肖亭脸色有些苍白，嗓子嘶哑，眼皮有些沉重，他挣了眼，目光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清白，接着，便是新爸爸端了一碗稀饭过来。

新爸爸看着他说，“亭亭，你忍忍，只有他们才能救铭铭啊。”

肖亭不知道池凛为何那么执着于红裙，第二次的时候不是新爸爸送的，是池凛接的他，池凛开的车，他这次穿的休闲，可能是刚从家里出来，车里一股子香水味，挺浓的。肖亭坐在后座抱着后座上放的一个娃娃，池凛在前面开着车。

肖亭说，“我不饿。”

纵然如此，池凛还是

新爸爸嘴边张了张，半晌，说，“很多次……”

nbsp; 肖亭在最后的残存意识里听见那人说。

酸，涩，咸。

他抓着新爸爸的手，问他，“昨天那个人……。”

稀饭冒着热气，上面撒了葱花香油，肖亭却觉得一阵作呕。

“院长？”肖亭忽然想笑，“院长真的这么讨厌我啊？那为什么……当初会收养我呢？”

新爸爸给他倒了杯水，说，“亭亭，我们……靠你了。”

新爸爸欣喜的握着他的手，说，谢谢亭亭。

再醒来他已经躺在了新爸爸的房子里。

肖亭听的不大清，但隐约听到是一句哥哥。

肖亭有些茫然，无力的垂了头，“所以，我是用这种方法来救弟弟吗？”

肖亭捧起粥碗，一勺一勺的往嘴里喂饭，稀饭掺杂着葱花，他不喜欢吃，可这种时候，他填饱肚子再说。

肖亭闭了闭眼，问他，“我还需要这样多少次才能把弟弟治好？”

“很多很多次……”

他是真不饿，一想起要做这种特别痛苦的事情他就没有胃口，像个等着宰杀的畜生，就只等那一代下去，只不过其他畜生一刀没命，他还有很多刀，数不清的刀，他甚至比不上畜生。

他吃的恶心，想吐，眼里也是泛着酸意，不时有泪水滴进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