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很多时间来习惯怎么在地上爬。(2/2)

在那些喧哗的庆祝声，路易斯面无表情的穿梭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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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华收到了一封来自普尔先生的信。

了一个笑容：“你应该清楚，真正让高贵血脉蒙羞的，是唯有你活了下来。”

“这次又该升上一级了吧？”

于是，这场短暂的对话落下了帷幕。

“从那一刻起，你就再也没站起来过，即使杀死再多的贵族，也没法洗刷你的罪，”杜华抽了张餐巾纸擦手，随口道：“想站起来？”

牢房里的普尔先生低笑了一声：“这个招呼可没什么意思。”

“……收到了你的招呼，我非常期待与你的见面，想必那一定会很有趣。”

他逐渐远离了同事密集的区域，周围的环境渐渐阴暗了下来，浓郁的血色和压抑的气氛逐渐变成了主旋律。

没人有打开这扇门的想法，他们只是掀开了门上一个小方框，让位于两个空间的对方勉强能透过这个狭小的框看到对面。

一层有一层的关卡，越发阴暗的走廊，逐渐开始密集的狱警。

不苟言笑的督查数量多了起来，一层层紧闭的门在他面前开启。

他似乎换了个姿势，饶有兴趣的发问：“这位教导者有意识到，你是个废物吗？”

“日安，我的学生，”普尔先生的声音富有磁性且极为华丽：“我听说，你想见我？”

＊

然后他蹲下身，将手里的餐巾纸递给对方，轻拍了拍他的头：“你有很多时间来习惯怎么在地上爬。”

“居然能把贵族屠戮者抓捕归案，太厉害了。”

在被逮捕到死亡这段时间之间，他唯一所做的，就是跟普尔见了一面。

人们很难不对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好奇，而当他们开始好奇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下场。

门上的小方框实在太狭隘，很难窥见对方的正面，但依稀能见到下颌的弧度，开合间，似乎充满了诱惑。

客厅里的黑影停顿了片刻，手脚并用，将那张餐巾纸扔进了垃圾桶。

R先生仰头看他，沉默不语。

“老师，”被架住的R先生扯了扯嘴角：“有人让我向您传达一个问候。”

“不过我听说，他好像强烈要求跟普尔见一面？可真是感天动地师生情啊。”

可算是结束了这场无聊的对话，杜华哼着歌，转身进了卧室，准备写完那封信。

“哦？”普尔先生语调微扬：“看来你这些年不止没有长进，还找到了新的教导者？”

“这家伙我们追捕了这么久，滑溜的跟泥鳅一样，这下可算是栽了。”

“只要你活着，就永远不可能。”杜华微笑着道。

他身后跟着满身镣铐的男人，他被其余人架着前行——对于一个瘸子而言，这个阵仗确实有些太大了。

次日，R先生于监禁室内自杀，全身血液流干，维持着忏悔的姿势。

“恭喜，路易斯。”

R先生垂下眼：“您可以自己找到答案。”他扭头对一旁的路易斯道：“我说完了。”

他盯着垃圾桶看了许久。

不过考虑到他们要见的那个人是那位普尔先生，这一切的严防死守似乎都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他们停在了走廊最尾端的门前。

“不愧是你，路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