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别时容易见时难(新添彩蛋一颗~)(2/3)
“好。”他疲惫的双目在听完消
“况且礼王的生母思后已薨逝多年,就算礼王登基,袁氏贵为先帝贵妃、礼王养母,天子也须向她行孝顺之礼,若是她能明白知足常乐的道理,便足以保她母子平安。倒是傅丞相,此回所为,大为出人意料。”
临出门前,迟夙站在台阶上看着满院月光,丢下掷地有声的一句:“如此雪夜,合该有明月红梅相伴,何必去理会人间烟火。”
庶吉士徐元晋听白柳亭提起礼王,面色上颇有几分不屑:“至于礼王千岁,先前陛下四年间六召礼王入京,礼王以缠绵病榻推脱再三,没想到遗诏一出,他这久卧病榻之人便能立刻跳下床榻,不眠不休地从南越赶回京城,今日朝议时听说礼王千岁已经带兵过了淮水,看这神速,竟能比淮王殿下更早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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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化的雪水沿着屋檐落在迟夙的眉毛上,他下意识地从袖中掏出一条手帕擦拭,素白的锦帕上用贡品银蚕线绣着一个簪花小楷的人名——子平。
“待到礼王继位,有邓通、董贤先例在前,想来他傅衡今后的日子恐怕”
太极殿中,一位中贵人不顾礼节,匆匆从偏门而入,穿过灵堂走到大行皇帝梓宫前,俯身对在正跪在金匮前抄经的傅衡耳边秘密道,“傅相,九门检点使派人来报,礼王带着他的八百亲随已到达建阳门外!”
“依我看这便是袁贵妃识大体之处,淮王自幼一派纨绔子弟的做派,在淮南奢侈享乐已经颇不得民心,遭御史弹劾数次全靠袁贵妃在陛下面前回护,即便淮王能够登基,不说民心不稳,礼王尚且坐拥南越十州近十万驻军、三十万南国水军,兵变在即。袁氏党羽不堪大用,多年都不曾寻到礼王错处,任由他四五年间在南越作大收拢南越水军充实势力。袁贵妃恐怕早已明白,她们母子实力不济无力回天。
月华如水,凉意刺骨。
迟夙没有理会白柳亭的教训,径自走到自己书案前取走大氅,视旁人为无物。
建阳门为京城南门,每日酉时日落后便不再打开,除非有天子圣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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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衡听完密报后身形一顿,他连守三天三夜早已十分困倦,此刻全凭意志支撑在太极殿上,曾经白如霜雪的面容上隐隐透出连片的青灰色,已经透出几分心灰意冷的灰败感觉。
笔头白柳亭一脸正色:“陛下亲生三子中成王年幼,淮王纨绔,唯独礼王平定南越成功斩断我朝百年隐患,堪称大器。任他傅衡有多少私心,想来也是不敢以江山社稷行公器私用的阴私之事。”
正欲回房取大氅御寒的迟夙挑帘而入,打断了方回的臆测,“方兄,傅相从来清廉严明,想来不会行这种卑鄙下作之事。”
“在下倒以为,以傅相那般睚眦必报的性情”郎君方回压着烛火悄声说道,“况且傅衡领政数年,也不是一无是处,如今京都卫戍军机皆在他手中掌握,难说傅衡为了自保,说不定会”
其余三人听迟夙所言皆忍不住笑出声,白柳亭自恃年纪最长,忍不住教训迟夙:“子夕,你年纪尚幼,想来是不曾听闻早年传言,傅衡此人能平步青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