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过去的告白和欺瞒都不重要,在那一刻,她只想他活着。
随后梦寒知道了许晚风的疾病,知道他为了让她死心骗她说自己和恋人四处旅游。其实都是他一个人,写了很多文字,拍了很多照片,写成邮件,一封一封,全部存在草稿箱里,收件人那一栏是同一个人的名字,却没有一封发出去过。
她决定不再放手,两人生活在国外,她念书,他写作。
他们坐在圣弗朗西斯科的海滩上,肩并肩看夕阳躺在海面。
“晚风,”她靠着他,缓缓开口,“我可以爱你吗?”
旁边的人低着头,黄昏余晖洒在他身上,看不清表情。他突然抬头靠近,轻轻地,轻轻地吻了她。
“对不起,”两人的呼吸急促而灼热,许晚风松开她,继续说道,“对不起。”
她摇头说没关系,眼泪流得越发肆意。
她知道,在他带着先天性心脏病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剥夺了爱人的权利,他无法给心爱的人一个未来。
“晚风,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拥有你?”女孩哽咽着轻声说。
她得到的回答,是永远的道歉,一声一声,敲在她心上,让她的心脏生疼。
我想起了晚风最后发表的一首诗。
他走到光影幻灭的那边
他走了好远好远
像个风尘仆仆的旅人
从不奢望遇见
他前往山岗之外的草原
他跑得好慢好慢
像匹永远奔驰的野马
最好不必沉眠
他逃离旧日模糊的梦魇
他的梦好甜好甜
像个意兴阑珊的老者
只愿息心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