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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恰恰因为在完美上裂出了难以愈合的伤痕来，才让人尤其震惊和心疼。

汪荣已经给了他答案，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告诉宁安：“我很怕我出现的话他又会失踪，我不敢去找他，也不敢给他打电话。”

事实上，在事情刚发生的时候，他想过很多次要怎么帮助他重新站起来，怎么鼓励他，怎么安慰他……

“宁安。”汪荣看了他半晌，他心里有一个问题，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想再问一句。

汪荣的眼睛急速地眨了几下，宁安说：“程前把那件事都告诉封允了，因为他不想我再次步上他的后尘。”

“我……”宁安抿住了唇。

宁安看向他，那双眸子里漫上一层惊讶，随即又有些不忍心和心疼，他踌躇半晌，却没有说话。

汪荣很久才抬起头来，

宁安就站在他面前认真看着他，虽然经历着风雨，却不畏惧。

“是。”张萝挂了电话。

宁安张了张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这样的答案会让汪荣更痛苦，更后悔，更自责……

他看了他半晌，终于问出了声：“你为什么不慌也不乱？不害怕吗？”

答案就那么简单，因为他在意的人信任他，给了他无限的勇气和力量，汪荣不可能不知道。

“我怕他再失踪的话，我会撑不下去，”汪荣垂下眼睛，自嘲一笑：“现在至少还有他的消息，远远的，偶尔能看到他。”

虽然不可能不痛苦，可他努力让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都不受影响，也不迁怒任何人。

宁安的眼神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渐渐变得悲悯。

汪荣惨笑一声：“你都知道了，是吗？”

他迎难而上，坦率自然。

他穿着很合体的西装，因为这样的姿势，手臂上绷出几道褶皱来，变得没那么完美。

他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在那里，等汪荣平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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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到嘴边，又有些忐忑，是近乡情怯的感觉。

像松柏一样，虽经历着风雨，却韧性惊人。

“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宁安起身，为他倒了一杯热水：“老师您还好吗，如果太累的话，剩下的工作交给我就好，您可以回去休息一下。”

可结果，那些完全没有用到。

他痛苦地把脸埋进手心里，半晌说：“他失踪过，失踪了好几年，我怎么都找不到他，我真的很怕……”

“老师，”宁安踌躇了一下，还是说：“等秀结束了，您要不要去意大利一趟？”

宁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轻声说：“老师，封允前两天去意大利了，他去找程前了。”

“听我的。”汪荣没让她说完，直接下了结论。

可这样简单的答案，他却没有勇气对着汪荣说出来。

张萝显然愣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说：“可是咱们的租金一次性付了五年，现在才第二年，是不是……”

汪荣抬起眼睛看他，怔怔的，像没听明白他的话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问：“我可以去吗？”

汪荣和程前这两个人，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有过片刻轻松。

汪荣放下电话，揉了揉额角，半晌他看向宁安，问：“我们说到哪里了？”

汪荣紧紧抿着唇角，但眼睛却渐渐变得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