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地待在原地,像极了落入了猎人圈套的小动物,握着钥匙的手便收紧了一些,钥匙的棱角膈得手心疼。
他想要他,但他才不要强迫他。
六年都忍过来了,没理由现在捱不过去。
“走吧,”白无生尽量放缓语气:“我送你回去。”
棠前燕这才意识到白无生是真的要送自己回去,便禁不住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白无生反问他。
棠前燕摇了摇头,沉默下来。
正是清晨的光景,偌大的街上并没有什么行人,白无生开得比平时快了几分,不过片刻,便来到了京口胡同。
那个宅子用了数十年的光阴,烙在白无生的心头,就像是抹不去的朱砂痣。
棠前燕却是愣了一下:“我不住这了……”他原本还想问为什么白无生会知道他曾经住这,话却被生生截断。
“你不住这了?”白无生皱了皱眉头。
“嗯,那宅子卖了出去。”棠前燕下了车,搬得也不远,可以步行过去。
白无生也下了车,步步紧随。
两人沉默无言,又拐了几个路口,棠前燕踏进了一个破旧的大合院里。
这是一座极具北平特色的四合院,也不知建于什么年代,木梁显露出久经风雨的深褐色,屋檐上的瓦碎了半边用油布敷衍地遮了。屋中大约住这好几户人家,一家一屋,此时已有人起了早,最西边的屋子有几声婴儿的哭声响了起来,哭声中还夹杂着妇人污秽的本地叫骂声。
棠前燕一幅习以为常的模样,让白无生皱了眉头。
白无生问:“你为什么搬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