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艰涩,像有小小的裂缝,藏着、掖着,不太想被人发现的。
“我觉得东西还在,就像留了点期盼似的。”
他捂住心口,声音越来越小:“你们催了又催,我想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十年了。”
太阳不知跑到哪去,光线暗了许多,帝王立于窗边,仰头看向空无一物的天。
“他可能是不要了。”
语罢,他搓了搓手,难堪又局促的。
……
同年次月,宫中举办了选妃大典。
名义上是选妃,实则是给年岁适当的王侯将相挑选正室,保证朝中势力的均匀分布。
是夜,延钦帝抚着额头回到寝宫,见到一幅画摆在他的案上。
他心中有疑,走过去,把画拿了起来。
是一幅奇怪的画,红红黑黑的线糊作一团,画中不见署名。
延钦帝的手微微发抖,牙根被他咬得嘎吱作响。
突地,他狠狠将画摔到地上。
站了一排的太监宫女,被他的动作吓得一颤,全部跪到地上。
摔完画,延钦帝在屋内烦躁地来回踱步。
忽地想起什么,他走到那排大气不敢出的宫人面前,站定。
冰冷的眼神锁定那一个头埋得最低的小太监,帝王怒气冲冲地问他:“画是什么意思?”
“回陛下,是……是一个、一个宫女送来的……说是,团圆图……没恶意的,是……恭贺皇上选妃……”小太监哆哆嗦嗦地答。
——你以后会娶媳妇的,然后生孩子,孩子又会生孙子……你再长大了,就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