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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酸腐味浓郁,垃圾篓内有浑浊的东西,窗没有开,室内光线很暗。
苏泽修扶着床沿,无力的笑,“你诓我?这是第几次,你骗我了?我和你认识多少年了,怎么会上……”
“我怕。”苏泽修涨红了脸,“彻底出去了再下来。”
五年前,初秋,W市第四人民医院。
打了过去。
才出房门,苏泽修立时揽住了陈伽泽的脖子,以八爪鱼般的姿态,扒在了他身上。
将信将疑间,苏泽修望着陈伽泽的后脑勺,跟了上去。
“下来。”
他点头如捣蒜,“这样也好,你就背我吧。”说话间,腿已攀上陈伽泽的腰。
“不下来。”
两人几乎是连体婴般,同手同脚往前走,陈伽泽微皱眉,低声道:“你这样比我背你还累,至于吗?”
“出院通知书”,他等了半年多,失望了不下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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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来就来。”陈伽泽闲适的在屋内踱步,一只手背在背后,“你忘了?你今天出院。”
门外,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年纪的男人,望着面前的门发呆。
苏泽修抬起头来,白净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错愕,旋即站起,戒备的后退几步,抓紧了身上的蓝白条纹病号服,语气很冷:“你来干嘛?都说了,你不必再来了。”
“下来。”
陈伽泽沉默,手往后紧了
“上”字刚落音,苏泽修忽地扑了过去,手指抓住陈伽泽递过来的一张纸,弓着身体,瞪眼望着上面,急促呼吸几下,脸眸地凑到陈伽泽跟前,疾声问:“真的假的?”
苏泽修眼睛左瞟瞟右瞟瞟,似乎……他们没有来抓他。
伴随着轻不可见的一声叹息,手里紧拽着的钥匙插*入锁孔,门被打开。
他大步踏进,唇角牵起,对床上端坐着的男人高声说:“苏泽修,好久不见。”
*
他穿着一身白色球衣,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脸上有划破的伤痕。
“你不信?”陈伽泽转身朝门外走,语气很淡:“跟我出去试试。”
精神科,第七病房,房门紧闭。
“……”
他很害怕,害怕他还未等到,就真的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