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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了花店，本想先买一束玫瑰回去，可看来看去总觉得庸俗了点，最后还是在女老板的建议下挑了一束与梁野很合衬的野百合，看着她打了个漂亮的包装，道谢后心情愉快地走出了花店。

“梁野他已经死了，江琛。”他平静道，“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死在了那口枯井里。”

我等了一会儿不见班长回话，便困惑道：“……班长？”

是个姑娘，我会立刻去买个钻戒向他求婚。

【43】

班长似乎迟疑了一下，像是在对着空气纠结些什么，好半晌才下定决心似的咬咬牙道：“江琛啊，听我一句，当年那件事真的不怪你……这么多年过去，我还以为你早就想开了……”

【42】

班长悠然道：“挺好的，工作刚刚稳定，也在这边买了房。听老班说你前段时间来了P市，老同学里也有几个考研到这里的，咱们哥儿几个抽空聚聚怎么样？”

“当时……疯老头……梁野他……”

我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时，眼前一览无余的空间并没有梁野的身影。地板似乎刚刚被打扫过，半湿的拖把垂放在浴室前，少了购物袋和桌上的钥匙；他前几天才钻研出了一份新食谱，现在应该是到附近的市场买菜去了。

走到路边的时候，手机铃声忽然突兀地响了起来。我换了个姿势抱着百合，对着屏幕上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接起来道：“您好哪位？”

梁野的生日就在明天，作为一个体贴的男朋友，我得琢磨一下送他一件什么样的礼物才好，虽然我这种平民百姓送不起昂贵的物件，但总归是份心意。

班长的声音时断时续，根本无法让我从中拼凑出有用的讯息，耐心地听了一会儿后也只得道：“不好意思班长，我这边信号似乎有点差，要不我到家再回给你？”

☆、43—54

当我以为班长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信号忽然在一瞬间恢复了正常。

而班长告诉我说，梁野已经死了。

“好啊。”我欣然道，“正好梁野最近也没事做，可以叫上他一起……哈哈，班长你还记得梁晶晶吧？”

驳杂的电流声夹在班长低沉了许多的嗓音里，我没有听得太真切，只得找了个僻静些的地方站着，满头雾水地问道：“什么当年那件事？”

……

他沐浴过后的香气还残留在我的枕头上，刚刚铺好的床褥也是他小憩过后的温度，而我身上甚至还有他在激情时留下的痕迹；使劲打自己一巴掌，触感也是

“……”

梁野的换洗衣物还搭在阳台上，床头放着他的耳钉和戒指，到处都是他活生生存在过的痕迹。

手机那头响起了一个爽朗的声音：

听到已经许久没有通过话的小学班长的声音，我很惊喜地站定了脚步，笑道：“怎么可能不记得您呢，班长大人。最近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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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床头抽着烟，脑海中回想着和梁野重逢后的种种，只觉得头痛欲裂。

这怎么可能呢？

空气忽然在一瞬间凝固，手机那头沉默了下来。

尽管我已经把绝大多数时间都留给了梁野，可平时还是要出去跑跑业务，虽然他对此不是很高兴，却也明白我那颗还在燃烧的事业心，每当我外出时就在家煮好了饭等我，十足的贤妻派头也让我不忍心在外多逗留，只要一下班就会立刻赶回去。

“江琛，好久没联系了，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