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你是我的大天使（柠檬糖）(2/2)

晓明苦笑了下。

他似乎很久没回来，路上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他经过以前的小学，里头传出孩童的尖叫笑闹声。

──不是，我没有！

他走过这条街，彷佛走过整个童年。

最後，他抵达街道的末端，他的起源。

p;飞机降落又起飞，机场熙熙攘攘，每个人都是过客，像流星一样。

妈没有看他，他只记得风很冷很冷。但他得待在妈的旁边，不能离开。

窗帘关着，一点光没透出来，像是一个密闭的铁盒。门铃也坏掉了，信箱塞了一堆广告信。

他看见孩子们在溜滑梯上闹，有个大孩子从溜滑梯的下面爬上去，放声大笑。旁边几个瘦小的孩子，大概是一二年级生吧，想玩又不敢上前。

──别靠近那个人，他会和他妈妈告状！

他终於回到这里，亲口呼唤自己逃避许久的一切。

他敲了敲门。

一步步踏在熟悉的街头，回忆随之一幕幕涌现。溜滑梯，荡秋千，下午的教室，树下的光影，彷佛在远方的、孩子嬉闹声。

因为，听别人说，失踪的爸爸是自己搭火车离开的。

“妈。”

火车“隆隆”离站，穿着风衣的男人站在月台上左顾右盼。

旁边的荡秋千也是如此，小小孩在一旁委屈的蹉着草皮。现在的秋千似乎已经加固，没办法像以前一样荡那麽高，为了安全问题。不过这不影响健壮的大孩子们玩闹，他们总是能想出刺激的方法。

因为妈只剩他了。

但晓明知道，里面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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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静静拥抱，十指紧扣。

那是一栋小小的二层楼公寓，外墙在时间冲刷下斑驳不堪。

这种场景他还记得，因为以前他就是在旁边拿鞋底蹉草皮的。不同的是，他通常没什麽同伴。

这是个有点破旧的月台，通往他出生成长的地方。小时候，妈曾经带他到这里，坐在椅子上，等了很久很久。

──骗人！

当时妈还年轻，她的手一直放在膝盖上，腰挺得笔直，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