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2/6)

“你是明年和蒋老师的研究生吧？”

蒋辰果真按照他说的话去做。以前的时候，他还将这项带戴在脚踝处，而冬天，他索性穿了高领的衣服遮挡戴在脖子上的项带。

她不敢有任何震惊的表情，但多少也知道，这男生一定不仅仅是蒋辰的学生。

顾瑾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听蒋辰和学生聊了一些学术的问题。正感到无聊，就听到蒋辰说剩下的问题给女生发邮件通知她，时间很晚，催促她赶快回家的话。

男生长得清秀，又有运动后的朝气。他垂下眼睛思索时，好像秋叶落于静水之上，虽然是连动的场景，却如同定格的画面一般。

“……”

蒋辰镇定了一下，露出了自己的手腕：“没弄丢。”

顾瑾坐起身。本以为那个工作狂会让他等上很久，没想到他连一杯水都没喝完，对话就结束了。

说完，蒋辰站起身，拿着他的杯子走出了办公室。

顾瑾站起身，走到他的后面。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个拳头。

蒋辰背上一下子起了冷汗。

顾瑾沉思片刻，道：“大概今年也不能毕业了。”

蒋辰关上门，没有转过身子。

余敏想他是误会了什么，想说她现在还不是蒋辰的学生。但是顾瑾好像并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言之凿凿：“跟着他上学会吃苦。”

余敏说：“那学长你的论文怎么样？”

顾瑾轻声说了句什么，而蒋辰没有听到。他想要转过身，问他到底说了什么，然而身后那个人不让他转身，强硬地将蒋辰禁锢在方寸之地。

顾瑾凑到他耳旁，问：“你的项带呢？”

“……”

“啊？”

顾瑾朝余敏那边看了一眼，笑得十分温和。

给他做事，总像是带着揶揄，让人感到奇怪。

余敏还没说完，就听顾瑾说：“那你可要小心，蒋老师很严格的。他的学生今年很可能毕不了业啊。”

“论文不行，他就卡着不让写。”

这让人惊悚的对话未能继续下去，蒋辰从楼层的对面打了开水回来，余敏就看到老师把热水倒进了刚才自己喝水的杯子里。

也许这样才能让项带发挥原本的意义。蒋辰有一种“被套牢了”的感觉。

蒋辰吃痛，用手捂住被咬得地方，本应该责怪一声，却不知怎的有些心虚，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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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美国曾经弄丢过顾瑾给他的项带，因为这件事儿子发了好一通脾气。后来回国后，顾瑾又给他戴上一条一模一样的黑色项带，并叮嘱绝对不可以再弄丢了。

而今天气温偏高，他约了学生见面，出门时犹豫了下，还是没有穿高领的衣服，将项带戴在了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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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辰说：“不要喝茶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不……”

他以为顾瑾不会发现异常。顾瑾从没要求他戴在脖子上。

身后的人蓦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