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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我擦了擦鼻涕，在我床边坐下来。

长青教了我很多东西。

“你怎么这么傻呀，傻蛋蛋。”

……我才不想知道呢。

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把头蒙在被子里哭得要断气，后来长青把我挖出来，困惑地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然后他摸到我湿掉的裤子，第一次弯起嘴唇笑得肩膀耸动，睫毛垂下来，遮出一小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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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就在盯着长青傻看，看他完美无瑕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觉得心脏扑通得要死掉，他一身白衣不染纤尘，长发漆黑似泼墨，整个人无欲无求如同一尊仙人玉像——而我就是那个痴恋的凡人。

我吓得抹抹嘴，我还以为他知道我偷偷溜到山上去烤野鸡吃了。

从十一岁，一直到八百零一十一岁。

这是长青第一次叫我蛋蛋——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叫的是蛋蛋，还是澹澹。但我当时觉得还有点轻飘飘的，满眼都是小花朵朵开放。

【三】

切，可是我喜欢你啊，长青。

白毛这个人特别讨厌。

长青一出关，我总是第一个跳起来迎接他。

小的时候还不太明白，只是成天跟着长青屁股后面跑。

他嘲笑我的名字，总是叫我“酥蛋蛋”，有一次还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的头发扎成了两个小花苞。那天我睡醒了去看长青，长青看着我露出一种很微妙的表情。

长青拍拍我的头。

我坐在长青前面，他修长微凉的手指插进我的发丝里，给我梳头。我听到他这么说，先是撇嘴，想起来他看不到，就又不以为然地晃晃腿。

我长大了，我决意要让长青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

我喜欢长青。

我、我、我幸福得要死掉了！

他走到哪里，我也粘到哪里，他静修的时候不让我跟着，我就坐在他紧闭大门的静室外面发呆，或者额头上贴着长青和白毛交给我的玉简，按捺着性子修炼。

我使劲把被子从他手里拽回来，红着脸吸鼻涕。

我就听我心爱的剑、仙，一本正经地给我讲了一堂性、知、识课。

“长白其实很喜欢你。”

下里叫他白毛了。听长青说，白毛是练了特殊的功法所以才白了头发的。

十四岁那年我从梦中惊醒。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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