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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几句话而已，跟作贼似的，还得萧太后以身子不适为由先行退席，才得了这么个空。

潘太妃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子，这小太监是建兴帝身边的小太监，能让他不顾仪态就往殿里爬惹得众命妇频频侧目，那肯定是出了了不得的事了。

萧宝信都无语了，潘家这位太妃……表里如一的胆小如鼠啊。

直到新年，宫中大摆宴席，萧太后与潘太妃一同出席，潘太妃得着了空，才抓着萧宝信连声道谢。其实也不是卖好套近乎，就想告诉人家，自己不是当应当应份的，她心里都有。

‘应该是客套的话吧……一般人都这样……当然，她不是一般人……算了，就当自己听到了吧。’

“怎怎怎、怎么么了？”问话都出颠音了。

小太监没等回潘太妃的话就先看向萧宝信，萧宝信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萧夫人这是说啥呢，我咋没听清？’

“这，还是潘刺史才能兼备。”萧宝信轻声道，真的很小心控制音量了。

不是没听过潘太妃小心翼翼讨好的心声，几分辛酸，又有几分小心，真不想自己大咧咧地吓着人家，所以一般当着潘太妃的面她都挺收着了，一则有潘朔与谢显的交情在，二则她是真不想欺负老实人，比照旁人收敛了很多。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这么个大嗓子，跟人家寒暄几句都怕给人听去，再吓着潘太妃。

“——快说！”潘太妃怒道，已经急的站起来了。

萧宝信紧紧闭上嘴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这位潘太妃了。但这位太妃也是难得，表里如一的草木皆兵。

谁知正是这时，忽然殿外小太监跟身后有狗撵似的连滚带爬进了殿。

这要不是因为有潘珀的事情在，潘太妃心存感激要当面致谢，早跟在萧太后屁股后面颠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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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人都夸的这么遮遮掩掩，心虚气短，她都感觉自己堕落了。

‘应当是客套吧。’

“太傅家的小娘子和皇上打起来了。”小太监要吓尿了，没看过太妃这么面目狰狞的样子，先有皇帝被揍，再有太妃，冲击一层又一层，小太监有点儿承受不住。

殿内已经一片死寂了，一众火热的视线在潘太妃脸上集中，更多人是没注意到背对着她们的小太监的眼神。

谁让大梁皇室克皇帝呢！

她怕，怕自己儿子也吃饭噎死了！

反正这篇算是掀过去了，萧太后一离席众夫人们倒是放开了，可潘太妃放不开，她不想多接触这些人，也不会接触，担心拿捏不好分寸再惹得萧太后不快，紧跟着和萧宝信说完话，又跟娘家嫂子聊了两句，原本就准备撤了。

萧宝信再看，潘太妃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好在潘太妃谨小慎微，一年到头和外命妇们也见不了几面，说上话的时候也少。

前面那康定帝做下来的病啊，喝水太快她都怕给呛死。

掐头去尾

看得出来，他本来是想悄无声息的，谁知腿脚不给力，摔地上那声响太大，一下子把殿里的贵人们都给惊动了。小太监吓的都快哭出来了。

冲萧宝信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这些年，萧太后积威甚久，潘太妃不敢此事上招惹，于是便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