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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何拐了一半的脚顿住，从那几句国骂里能分析出是一群对一个，他犹豫几秒，还是决定无视，这种天气，对于没有洗衣机的他弄脏衣服太难晾干了。

“你的钱？”

“呸！”少年跟得上曲何的脑回路，反应极快的啐了一口，义愤填膺道：“被那群狗崽子抢了！”其实一共兜里就俩钢镚，还是他自己主动砸出去的。

曲何有点意外，没想到破名传千里外校都耳闻。

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他折回去给少年叫了救护车，怕那群混蛋回来落井下石，他又站在一旁等了起来。

曲何姿势没变，“为什么打他？”

“我腿，腿断了腿断了！”

“120。”曲何言简意赅。

“学长，没钱不能叫救护车吧。”

他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这人怎么就知道他的名字，听称呼还是高一高二的，但既然人家名字都叫出来了，他就不能见死不救，不然这边的施暴者和被害者都会瞧不起他。

这时曲何突然开口，“哪个是牛哥？”

曲何想，断腿应该是件挺严重的事儿，如果真晾一夜的话说不定会耽误愈合。

“为什么？这他妈也是你能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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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要命和人死磕的单挑王？”牛哥声音很自然的颤了颤，听起来就像害怕了一样。

五个人蜂拥撤了，曲何转身捡起书包就想回去，坐墙根的人又惨叫一声，“学长你别走啊！”

谁知那边的弱势群体好像眼睛里塞了夜视仪似的，大声喊道：“那边看热闹的，救命啊！！！”

单挑王是要认人专挑他咬了，牛哥悚然一惊，下意识后退一步，对其侧说道：“我们走，不和疯狗一般见识！”末了还放下一句狠话，“等着哪天白天我看的清你的！”

曲何没转身，面无表情，“你，还想干嘛？”

“那你等到天亮吧。”

“家里人呢？”

“你就一个人，还是别多管闲事！”牛哥掂了掂手里的木头棒子，想用语言和武器劝退曲何，他们仗着人多欺负一个挺有底气，但对着一个咬死了人不放的疯狗心里还是胆怯的。

领头的没说话，似乎是在考虑。

“手机摔碎了。”

“忙，忙起来没日没夜，

他已经受够了左邻右舍的指点，不想在学校也被人戳脊梁骨。

是1v5的局面，墙角窝着的人他确定不认识，不过这对于没朋友的他丝毫不意外。

“小子，你是来陪他挨打的？也真是难兄难弟了哈哈！”

程流畅又符合逻辑。

这人声音虽小，但巷子聚音，此言一出几个人都愣了愣，生怕错过了道上哪个大佬显得自己逼格降了档次。

“要么你们走，要么打一架。”曲何声音里没有嚣张，平淡的像今天晚上没吃饭，今天夜间有雨一样。

曲何没理，转身的速度加快了。

“牛哥，好像是三中那个曲何……”

身后没了动静，曲何放慢了速度，就听少年压抑的呻-吟声缓缓泻出，听着就很疼。

“牛哥……要不，咱们撤吧！”

“哎哟窝草啊！”那人急了，撕心裂肺的吼，“曲何！曲何学长救我啊！”

那边随着自己名字的出现已经停了动作，曲何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昏暗的巷子使他眼睛不自觉眯了起来。

曲何顿了一秒，书包啪嗒落地，他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