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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哪里来的野小子这么殷勤，敢情你们有这层猫腻！”

唐爸：“？？？”

他自行拣了凳子坐下，唐妈抱着针线筐出神。

“怎么了？”吕易端着两碗姜汤从厨房出来，那动作轻柔得不像一个正常男子，若不是因为身形缘故，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良善聪慧的贤妻良母，尤其那一双眼睛，从头至尾都只盯着一个人，除却温柔别无他物。

唐爸一拍桌子坐下来：“谁他娘地喝酒了？小兔崽子你还有良心么？”

唐爸眼睛鼓成了铜锣，恨不能把筷子插|到他鼻孔里捣一阵。

唐爸神色凛然：“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呢？”

这木头桌子上的圆形大洞，是用来卡碗的。把碗朝上面一搁，正儿八经地被卡住，

“我亲爱的爸爸呀。我说得不对吗？”

“小兔崽子！”唐爸抄起筷子对着唐子豪脑门就是连环拍，“你到哪里去给老子找的好女婿？？！”

唐子豪暗自吸了几下鼻子，是没有发现酒味。

唐妈和他们的生物钟不搭调。

唐子豪被他盯得一激灵，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有个屁，吃饭了。”

唐子豪：“？？？”

“你不是早知道吗？”唐子豪一手扶了额，“在医院那段时间你都听之任之让他照顾我那么久，现在急赤白脸的，是后知后觉吗？”

他伸手把桌子上的碗一掂，笑说：“怎么又没吃？”

吕易见缝插针道：“近日气温陡降，爸你出门穿这么少又不晓得御寒，想来是感冒了头昏脑涨。正好，我温了姜汤，去给你盛点。”

sp; 唐子豪已经在地上磕了半斤的瓜子壳，看到他进来了，没好气说：“又喝酒了？我当人家辛辛苦苦在家做饭能捞到个什么好处，原来你这在外面是吃饱了的，醉醺醺的应该能给顿骂让人拿回家过年。”

唐妈呆滞地看着桌子上凭空出现的洞，缄默不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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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吕易招了招手：“白等了，过来吃饭。”

这天，门从外面被轻手轻脚地打开，进来的是唐爸。

白天她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闭门不出，也不轻易放人进去。晚上夜猫子模式开启，她能就着收音机里饱含杂质的最炫民族风跳到月亮爬过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