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夜】留下(2/3)

第二天他们各自醒来，也没有人再提离婚和离开的事了。关睿山继续在书房办公，修涵照顾程安了吃饭，下午回学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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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涵看他。

修涵见他没有更多要说的，就向着关睿山点了点头，带着冷掉了的毛巾要离开。

他拄着手杖要走，就听见背后修涵平静地说：“关先生，少爷怀的孩子确实是您的。”

唯一出了意外的是程安的身体。

关睿山突然又开了口：“我什么都知道。”

在关睿山的逼问之下，程安才承认从上午开始就开始流血了。他见只是几丝，就没当回事，并没和关睿山和修涵提起。

关睿山摇了摇头，明显地不信。

今夜三人继续在各自的房间睡了，仿佛先前火热的事从未发生过。

关睿山轻轻地笑：“你不用安慰我。你比我早遇到他，可能，你活得还要比我长。多的这十几二十年都要劳心劳神地照顾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光是想想就叫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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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睿山立即做主，叫着一群保镖把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少爷送进了熟悉的私人诊所。

“我知道了。”关睿山开口。

修涵很少和关睿山说这么多话。他不知道这番话是否有效，他只知道他有说的必要。

修涵抿了抿嘴，想起那日小少爷哭着在关睿山和自己之间选择了前者：“我不能揣测您对少爷的感情。但我想，少爷心里还是有您的。”

“您不怀疑？”

“你明白就好。”关睿山再无更多想对修涵讲。这样无止境的付出和无私的爱，是他此生都不会追求的事。

佣人发现了沙发上的血迹，紧急报告了关睿山。关睿山把程安叫过来，强制扒了小孩的裤子，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您给少爷一些时间，少爷很聪明的。”修涵说。

bsp; 关睿山叹了口气，眯着眼看着床上睡得似是昏迷过去的小孩。

“还请您下次不要再拿这个孩子的生死跟少爷开玩笑。少爷有时会说些幼稚过分的话，但我跟在少爷身边，我看到这段时间他的变化：少爷的身体弱，怀了孕之后吃不下也睡不好。猜忌多疑，暴躁焦虑。他也知道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因此连门都不出。少爷看起来是个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比谁都敏感脆弱。您如果信他，就不要再说让少爷停止妊娠的话，他会当真的。”

修涵低下头：“我只是比您早遇见少爷。”

关睿山在程安的床边坐下，看着小孩紧闭的双眼：“和他结婚那天我就知道了。他心里一直记挂着你，就算是我能抱他，我能让我的血脉借用他的身体，我都无法拥有他。他不敢骗我，也骗不了我。毕竟，他住在我的家里，都无法克制亲近你。”

“你要清楚，我绝不可能对外公布，我正在与另一个男人共享妻子。”关睿山说。

关睿山挑了挑眉：“好。”

“真的？”

“真的。”

“我相信他，我也相信你。”

房间里先是静了静。

“我明白。”修涵站起来，“我也不想再让少爷暴露在流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