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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家

山门老祖宗寿宴在即,齐听寒在外奔波许久,本打算跑完这一趟就回去山门歇歇。路过济安附近时记起好友关题丰恰好在这办差,就提前送了信,待事情忙完了再去寻人喝酒。关题丰收到信时,正忙得焦头烂额,但还是特意为他挪了一天半日出来。两人约在一僻静的雅苑,齐听寒先到,闲来无事就靠着二楼栏杆看着楼下街道。正巧有个模样娇俏的少女从楼下路过,让雅苑出来的两个酒意微醺的男子拦下来调戏。少女长得斯斯文文,却穿着一身红艳艳,性子也泼辣得很,抬脚就踹了动手动脚的男子的子孙根,手上刀子一拔,一把短刀明晃晃的,男子哪见过这般泼婆娘,当场吓得撒腿就跑。齐听寒难得看出乐子笑出声来,少女便抬头横了他一眼,短刀入鞘,才施施然离开。

不一会儿,关题丰就来了。

关题丰这些年在庙堂里打滚,虽然是个言官,但主责谏诤封驳,背后又有着关家庇荫,过几年怕是不可同日而语了。可在齐听寒看来,是可惜了他在山门修习这么多年的功夫罢——不过关题丰是庶子,嫡长子关宴早年从军,他自然没有给自家兄长挡路的道理。要知道关题丰自幼不得宠,亲娘难产而亡,他刚出生就让关夫人扔到山门教养。直到关题丰将及弱冠,关家才把正正经经把人领回府里,与他前程铺路。毕竟文官不似武官可凭军功论赏,关题丰也算争气,折腾了好几年终于熬到头来,今年初提拔至济安重镇随行督查。

齐听寒年长他几岁,两人是竹马之交,关题丰是拿他当兄弟的,关系比自家血缘至亲还要好些。如今齐听寒过了三十,至今不过在山门充当跑腿,随传随到,也不嫌奔波劳累。关题丰没少劝他多为日后作打算,齐听寒都听腻了,摆摆手道:“说不定这杯酒下去就噎死了,日后如何,谁管得了。”说罢一口酒灌下了。

关题丰无奈:“要我说、你便是愚忠愚孝。郑珩虽是你师傅、于你有养育之恩又如何,这些年你替他卖命还不够?当真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么!”

“喝你的酒!”齐听寒白了一眼。

关题丰让他灌了一杯,最近在庙堂里按捺的火气却不知觉上来了,拍开他倒酒的手,斥道:“你心里通透得很,装得这窝囊模样,还说你不得了?!郑珩这些年都干了啥好事!自从他师弟方褐离了山门自立门户,他可没少给对方添乱子!你们以为先生不晓得么,明明外忧未除,倒只懂得兄弟阋墙,自个内里乱了!你也是傻、看得透,还非要一条路子走到黑!”

“啧!”齐听寒道:“让你出来喝酒,少与我说教。”

关题丰恨铁不成钢,但见齐听寒眉头直皱,便撇撇嘴,打住了话题。两人喝了一会儿闷酒,渐渐说起最近忙活的事情上。关题丰知道山门老祖宗寿宴之事,便说待济安的事忙完了,就回去山门一趟。说起山门,他忽而记起一事:“对了、听说关晟被送到山门里头去了?”齐听寒闻言,手一抖,酒差些都撒出来。关题丰见状,奇怪:“你不知?连我不在山门都晓得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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