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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遍没人接。

金熙若“啊”了一声，反问她：“你怎么知道？”

季浅凝：“明天。”

金熙若让她别对她那样好，容易引起误会。所以庆功宴后，陆清欢和她断了联系。

从季浅凝那里得知金熙若明天要离开中国，她心就没静过。

上一次这样失眠，还是她被季浅凝拒绝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像是没了自我。

辗转反侧了一夜，陆清欢迷迷糊糊醒来，看时间显示快十点半，她腾地坐起，手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从通讯录里找到金熙若的号码打过去。

陆清欢又失眠了。

第二遍终于打通了。

“我问

金熙若应该是故意回避自己，就像当初她被季浅凝拒绝，尽量避开一切和季浅凝有关的东西一样。

“我上次坐是两个多小时，很快的。”

“对啊，韩国那么远，要坐飞机回去的嘛。”

“清欢？”

陆清欢：“她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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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不完全一样。

没睡好，加上起得太猛，陆清欢耳朵嗡嗡响。她把手机换到另一边，哑声：“听说你要回韩国？”

虽不联系，陆清欢还是忍不住偷偷点开她头像，偷偷进她的朋友圈，想看看她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动态。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从北市飞往M城的航班即将起飞，请……”

“……浅凝告诉我的。”

陆清欢：……

她伤害了她，所以忍不住默默关心。陆清欢一直是这么认为。

广播声清晰传递过来，陆清欢忙问：“你在机场？”

女孩的声音穿透而来，猫爪子一样挠人耳朵。

接到她的电话金熙若倍感意外，只是很久没联系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淡淡“哦”了一声。

季浅凝：“好像是不回来了。”

这次是因为金熙若。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她？

陆清欢当然知道要坐飞机，她尽量让自己语气和缓，又问：“还有多久？”

两个信息，越想越心惊。她不敢胡乱揣测，又问：“她不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