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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行雪小心地亲了亲她额角，起身去洗漱。等她换鞋准备离开时，姜瓷忽然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鹿行雪？”

——可过去三年间，她连着出差几个月都能做到和鹿行雪毫无联络。

霍蓁蓁睡得正香，凌晨被姜瓷的电话吵醒，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心惊胆战喉咙发紧，还要强力镇定：“……阿瓷？找我什么

鹿行雪勾着她的手指，见她眼圈有些红。

鹿行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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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要送你。”

姜瓷迷迷糊糊看向窗户，窗外黑扑扑的，天都没亮，鹿行雪却已经连外出服都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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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隔音可能不好。”

姜瓷双腿沉沉地走不动路了。

“嗯。”姜瓷忍着难舍，点点头：“一路平安，到了告诉我。”

姜瓷：“差不多要22.5个小时后才能见。”

姜瓷不应声了，鹿行雪低头去看，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鹿行雪给她兜上帽子，把纽扣一颗颗扣整齐：“那就送到楼下吧，有车来接我。”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停在这一层，电梯门打开。

鹿行雪被她精准到半小时的算法给逗笑了：“嗯……我等下一趟电梯。”

天边挂着星星，城市还在沉睡，司机绕过车身打开后座车门。

鹿行雪温柔的声音就响在耳边：“我调闹钟了，你睡吧。”

姜瓷回到床上时已经精疲力竭，窝在鹿行雪怀里找到舒服的位置，四周都是令她安心的熟悉气息，很快就昏昏欲睡。

忍不住叹了声，鹿行雪拉开姜瓷宽大的帽檐，鼻尖蹭蹭她的额头，落吻在她柔软的双唇上。

按了电梯下行，电梯来的间隙里，左右无人，姜瓷抱住鹿行雪，闷在她脖子里不肯撒手。

“你这个黏人精”，姜瓷想到霍蓁蓁对自己的评价，一边走回酒店，一边给霍蓁蓁打电话。

她擦擦脸，被自己的矫情给震惊到了。

鹿行雪：“再去睡会儿，你黑眼圈很重。”

姜瓷：“下下趟。”

姜瓷怕耽搁鹿行雪的航班，胡乱套了外套，揉着眼睛说：“我送你。”

闹钟声音被鹿行雪调的很低，第一声响过后，她惊醒着摁掉。回头看，姜瓷缠着她半边身体，呼吸均匀，睡得很香。

“好。”鹿行雪把手心放在她头顶，一路抚到脖颈：“我们阿瓷好可爱。”

出了电梯，来接鹿行雪的车果然停在酒店门外。

鹿行雪说：“等你工作完，我去机场接你回家，我们很快就能再见了。”

车轮滚动了，鹿行雪降下车窗，微笑着和姜瓷挥手。姜瓷跟着车子走了几步，垂下头，眼泪不讲道理吧嗒吧嗒往下掉。

鹿行雪走过去，低声：“我吵到你了？”

26岁，习惯了出差与独处的职业女性，因为要与爱人分别22.5个小时，竟然当街掉眼泪。

“很早，得回去开董事会。”寂静的深夜，鹿行雪哄睡她：“别送了，多睡会儿，嗯？”

“……鹿行雪”，她强撑着呢喃：“你几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