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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

年会就在一月中旬，下午三点就得到公司定好的五星级酒店。

我妈的那通电话，就没了下文，只是后来会经常发微信联系，有时候跟我说泡菜的进度，有时候又问我联系的装修师傅怎么样了，我爸也参与在其中，算是关系比以前要好不少。

“那行，我先去吹头发。”我笑了笑，“但是我有个问题。”

因为还有年终奖。

她在月初就放了寒假，但明天才会回去。

当然会越来越好。

那我要牺牲什么呢？

“什么问题？”

23号的时候，我跟樊校长谈了一通，她对我没跟公司续约的事情感到遗憾，但也祝福我可以越来越好。

我说：“好，谢谢。”

我将杯子放在了一边，对着她笑了笑：“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的话音一落，我就揽着她的腰：“我好像已经有几天没亲你了。”

我撩了下头发，侧过脑袋，亲了一下她的脸：“大家都知道我有个可爱的女朋友啊。”

可爱到我不可能放手。

许洛也拉回了我的思绪，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工作的交接还有一阵子，但是不会像之前那么忙，而且樊校长还为我争取到了福利——让我年会结束后再走。

羽绒服的拉链还没拉上，许洛也拉着我站到立镜面前。

我：“你嘴唇有点干，喝点水。”

“......你头发还湿着。”许洛也抬手，又为我擦了下头发。

许洛也这才又说：“后来就没说什么了，就这些。”

柳城的雪还在下，地面上的积雪已经厚到没过一双中邦鞋。

一边说我忙，一边又说我得牺牲什么。

“什么事？”

“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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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总有地方会湿掉，那要怎么才能干？”

“......”

出发之前，我换上了礼服，也化了妆，最后又裹上一层羽绒服。

她偏了偏头，问我：“想在你脸上，写‘已有对象’。”

我喝完了这杯水，仔细想了想我妈说的话，又还是觉得她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