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东走西顾(1/2)

躺会儿……

唐橼刚刚从昏睡醒来,又哪有丁点睡意?眼看着宗梓很快就沉沉睡去,他抿了抿唇,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是啊,这位爷可不是“操劳”了一晚上么。

久别重逢,让我听了一晚上活春宫,早上还要把我扔出去,就在刚刚,还威胁要影卫给我灌药……这会儿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理直气壮地要我陪你睡。

唐橼伏在宗梓怀里,悄悄伸出手描摹宗梓的睡颜。睡梦中的宗梓脱去了平日里的居高临下,眉眼柔和地不可思议。

这就是我喜欢的人啊,他想。一个十足的混蛋。

外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唐橼描摹的手一抖,重重戳在了宗梓脸上。

宗梓毫无疑问被惊醒,出手如电扣住唐橼脉门,目光凌厉地像是要把这个搅扰自己好眠的混蛋寸寸凌迟。

唐橼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快跑,可多年侍寝的经验却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能做任何刺激宗梓的举动。

他努力迎上宗梓的视线,忍着手腕的剧痛和牙齿的颤意,艰难地扯出一个笑。

也没过多久,宗梓似乎终于清醒,脸色和缓下来,扣着唐橼脉门的手也卸了力。

唐橼松了口气,抖着胆子在宗梓的视线下将那只闯祸的手缓缓缓缓地收回,然后飞快地藏到身后。

“再有下次,”宗梓合了合眼,冷冷道,“爷剁了你这只爪子。”

“谢,谢爷宽仁,”唐橼细声细气地回了一句,很是伏低做小。

宗梓轻嗤一声,摆了摆手:“去看看外头是谁。”

唐橼精神松懈下来,思绪又开始乱飘。想着这人之前还顾惜自己在病中,一再让自己躺着别起来,这才一个时辰不到吧,又开始使唤他——真是善变的男人。

复杂的内心戏在掀开门帘那一刹那戛然而止。

能不经通报就走到离宗梓那么近的地方,尤其是在制造出那么大的声响后,还没有被当值的影卫拖出去,总归也就那么几个人。

内室门口,那个他十分熟悉的青年跪伏在地,额头紧贴着地面。一身黑色劲装看不出端倪,身周浓郁的血腥气却骗不得人。

“属下影三求见主上。”

声音干涩而沙哑,全然不复唐橼印象中的生机勃勃。

唐橼嘴唇抖了抖,想出声,却说不出话。半晌,他才颤着声,低低道:“阿岳,是我。”

地上的人身形一僵,却很快就恢复过来,甚至连头都没抬:“劳烦公子通禀。”

正是岳丙。

昨晚影一说要将他除名的时候,岳丙其实有那么一点觉得对方是在吓唬自己:他是影三,黜落他是要主上点头的,哪怕作为统领的影一,怎么也该……酝酿几天?旁敲侧击试探试探主上的态度?

一大早被支使得团团转,岳丙腹诽之余,心里也存了几分窃喜——我那么有用,大哥或许就不会那么急切得撵我走了?

万万没有想到,多年未见,他这位大哥做事雷厉风行更胜以往,说今天就今天,半点不肯拖延。

一得知主上同意,岳丙顾不得伤重失仪就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唯恐来得晚了,事情就成了定局。

来之前,岳丙仔仔细细地打了腹稿,他要深刻地忏悔,他以后一定听主上的,主上指哪他打哪,主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再也不跟着唐橼瞎起哄了——然后求求主上留下他,不要撵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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