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岚气塞,感觉自己像个娃娃似的被男人玩弄,眼睛湿乎乎的,声音磁性沙哑:“快解开我的穴道!”
赵平佑不急不慢,先给自家美人洗干净身子,更换寝衣,梳好头发。
半盏安眠的香露赤豆饮。
一切都熟练无比,甄流岚被伺候的极其舒服也极其古怪。
人都是口嫌体正直,弄的舒服,娇男后也不像一开始那般羞愤了。
半跪着,执起娇男后的手,在手背上留下一吻,倒下,心满意足的从背后搂着爱妻,让爱妻枕着他的胳膊。
甄流岚怔怔的。
这一吻,格外轻柔疼爱,饶是铁石心肠的佳人,也不可能不心动。
赵平佑闭着眼睛本是笑的,听甄流岚抗议,叹气道:“我这不是想多抱你一会儿吗?”
怕气坏了甄流岚的身子,到底心疼的赵平佑就着这个姿势,轻轻在甄流岚腰上一点。
甄流岚腰上突然有劲儿了,四肢的力量也能挥手自如了,当即阴沉着小脸要发作。
“给你!”突然手里被塞了一把刀。
通体银白的匕首,刀柄浮雕着一只银白的蛇纹,蛇头一点红,带着古朴神秘的西域花纹,刀鞘通身图案繁复诡异的刻花,并非中原所有。
赵平佑熠熠生辉的褐色桃花眼在暗夜里格外深情专注:“此刀名‘见蛇封喉’,是我出征第一次回来送给你的礼物,此刀极其邪性,刀簇染剧毒,划破指甲大小的口子都必死无疑,岚儿,只要你能解气,用这刀了解了我,我也愿意。”
甄流岚年幼博览群书,自然知道什么是‘见蛇封喉’,握着刀柄的手直抖,咬着小红嘴儿:“好!我就杀了你泄愤!真以为我不敢吗!”
“铮——”拔出刀,雪亮的刀刃带着妖异的般透盈绿光。
赵平佑坐起来,扯开前襟露出浅淡疤痕斑驳的胸膛,墨玉布寝衣的针脚细细密密还是甄流岚为他做的。
甄流岚看到那淡淡的疤痕,虽然很浅,但也是看得出来的。
割肉……为了救他割心口肉那般荒唐的事儿,当真是真的?!
举着蛇刀,甄流岚乌瞳仁来回晃动,动摇,嘴上却狠厉:“我甄流岚既然能扶持你当皇帝,也能拉下你杀得了你!”
赵平佑勾唇:“我信,我从未怀疑,动手吧,为了今夜,死了也值的,我不会发出声音让咱们儿子受惊的,我是真心的,动手吧。”
甄流岚这才想起珵儿,这夫夫二人快活逍遥,却忘了小宝宝也在。
小珵儿睡觉不是一般的死沉,小屁股一撅,窝在大床里边睡的喷香喷香。
几次要下手,可这手怎么都下不了,为什么就是下不了手呢……自己怎么可以……甄流岚手抖得厉害,对视着把命交给自己的皇帝,那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和……和深情,无怨无悔,哪怕是死了也愿意?!
“咚——”匕首收回刀鞘,不轻不重的放在脚踏上。
甄流岚眼眶猩红,转身躺下,搂着长子,闷闷的心里暗暗道:‘暂留他一命,记在账上,哼,他再惹我试试看!’
赵平佑自嘲一笑,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受,硬是厚着脸皮凑近贴着美人馨香暖玉的后背。
一夜歇下,自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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