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鲍勃(中)(1/6)
夜深了的时候鲍勃回到了家,亚当可能在卧室里,非常安静,但鲍勃无心管他。他把自己扔到了沙发上,开始给艾玛发短信。
“周六有空吗?”
“出了什么事吗?鲍比?我可以让比尔带孩子。”
“那周六下午老地方见。”
手机显示艾玛正在呼叫他,但鲍勃拒接了。
过了一会儿,艾玛发过来一条短信:“好。”
接着鲍勃从沙发垫子下面翻出来了一瓶半空的阿米替林,倒出来塞了几片进嘴里。
阿米替林是一种常见的抗抑郁剂。
鲍勃有长达十几年的抑郁症史,但这不是他最大的麻烦。
鲍勃患有信息素障碍,这是他最亲密的伙伴,陪他走过了四十多个年头。
信息素障碍往往伴随着内分泌紊乱,因此鲍勃从小时起就病理性肥胖,被霸凌就成了家常便饭。
父母总是安慰他长大后一切都会好转,家人温暖的话语总是令他无比安慰,曾经对此深信不疑,开始期待成长的来临。
后来一切都好转了吗?答案是的。
但先经历了Alpha母亲抛弃这个家庭,弱势的Omega父亲无法负担育子养家的重担,只好从曼哈顿搬到了布鲁克林这段艰辛岁月的打磨。
于是鲍勃就一直盼望着自己能够分化成Alpha,能够站出来照顾性格懦弱的父亲。
事与愿违,受信息素障碍的影响,鲍勃的性别分化也姗姗来迟——在他二十六岁的那年,他最终分化成了一个Omega。
而且无法被标记。
现实总是荒谬得超乎寻常,此时的他在投行工作,这几乎就是Alpha们厮杀的战场,中庸的Beta们都没有什么发言权。
那天鲍勃请了假,坐在医院厕所的马桶上,思考了很久。但他一点也不记得自己在想什么,最后把检测报告冲到了下水道。
鲍勃患有信息素障碍,这不代表他无法接收信息素。
于是从性别分化的那天开始,Alpha同事的信息素变得异常刺鼻了起来,哪怕只是与那些强势的Alpha们进行简单的沟通,他都会头皮发麻汗毛耸立,咬着牙勉强维持着自我意志,转头其实手都在抖。
并且骨子里开始渴望被Alpha征服。
他曾试图和女性Beta同事约会,但情动时由内而外渴望被填满的空虚感,甚至是流出体外的恶心湿痕,无不在提醒他,他是个只等躺着挨操的Omega。
这世界就是这么残酷,成年后鲍勃通过不停的锻炼成功卸掉一身惹人厌的肥肉,保持着比Alpha还Alpha的身材;钻研股市基金,保持着对市场动态的敏锐嗅觉,拼命挤进了Alpha们的行列;通过各种努力,想要把Omega父亲带回曼哈顿,最后却败在了自己的性别上。
意识到自己人生有多么徒劳的男人年少时起郁结在心头的自卑升成了强烈的自我厌恶,对自我性别的唾弃,使得酒精成为鲍勃麻痹自我最好的安慰品。
酒精是鲍勃抑郁症的导火索,但真正点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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