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2)

“你其实可以休息一下，我自己叫车，到家给你发信息。”叶果说。

叶果感觉到他生气，但她还是有她的判断。

最不好的事发生在网上。

“收尾是我的工作。”

个展采用预约制限流，因为叶果的画出片效果极佳，现场来了许多小网红，拉着合影。叶果穿着普通t恤，戴着绿色丝巾，那是宗跃送给她的。

宗跃沉默了一会儿。

叶果的爸妈、黎虹第二天来的，宗跃不在。

叶爸对画更感兴趣，能看懂一些，或者说他对任何事物都感兴趣。他让黎虹帮他和叶果合影拍照，发朋友圈。

个展撤展后，rebea亲自负责包装和运输矿标。画也装进木条箱里交给承运公司。宗跃专程来收尾，送叶果回家。

一周算是圆满完成，相安无事。叶果庆幸。

根本没通过他的微信。

宗跃没继续说话。

叶果只能和画廊同事打电话，他们发现门外把手上插了根筷子。

叶果感觉他心情不好，只能回答：“记得。”

“你可以承认，或者什么都不说，而不是否认。”

这个话题逐渐发酵，最后出现了宗跃的名字，很快被删帖。

她似乎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这个片区不算热门，周末能订到靠窗位置。叶果按照点了烤葫芦瓜、橄榄油炒蘑菇、安格斯牛肉和奶冻。她以为爸妈可能吃不惯，但叶妈大赞蘑菇的炒法，说回去要试试做，这是一家人满意的一餐。

叶果想起白天她的表现，老实回答：“这对你不太好，毕竟现在你经常出现在网上，所以我否认了。”

叶果一条条看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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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资本家看中的提线木偶。

“你去过他们公司之后，陈瑞千当夜免除那个人的美术馆长职务，解除了他们很多合作。那个人反向拿着陈瑞千的事勒索，结果被录音了，陈瑞千就报警了，但被他跑了。”

“那天晚上吹风了，没睡好，最近会议连着会议，要跟赞助商总部的时差走，等下还有一个会。”他拿了一支水，吃了些头孢。

叶果意识到他在说谁。

“那你怎么说？”

带着爸妈在园区内逛了一圈后，黎虹开车送他们走了。叶果要回个展做接待，之前先去个洗手间。

更大的恶意来源于爆料，说她和某传媒集团新晋总裁是情人关系，是业内出名的艺术biao，甚至在搜索栏短暂出现过出现了一个tag，艺术biao。

“你知道吗？我有时会分不清我们的关系，你到底是我老板，还是……另一个身份。”叶果开玩笑。

“有人吗？”她推了推门，感觉不是卡住。

“我的展会顺利吧。”她忍不住自言自语。

那天之后，好像奇怪的事就再没发生，以至于叶果认为真的是恶作剧。

“今天老吴说，那个人因为勒索陈瑞千被报警的。”宗跃又说。

临走时，他往叶果的口袋里塞了个东西——辣椒水。

叶果想起那个黑漆漆的美术馆，望向远处的黑暗……

这个时段人来往不少，洗手间入口在死角，他们谁都没发现。

“那你记得我们是怎样开始的吗？”宗跃反问。

宗跃这几天没出现，但每天晚上他们都通电话。

没人捧，她什么都不是。

宗跃听到信息就来了，去物业调走廊监控。

“可能只是看展的小朋友恶作剧。”物业解释。

最后一天，叶果接待的两家媒体，专业度和边界感非常好，其中一位还是叶果的校友。

叶妈看不懂画，却望着展馆里的美女，感叹：“现在漂亮小姑娘那么多，一个个都和女明星一样，好男孩子几乎看不到了。”

园区洗手间没人，好多空着的小房间。

“有人吗？”她又叫了一遍。外面有门关上的声音。

她们聊了很多有意义的话题，甚至给了启发，一直到晚六点她们才告别，画廊临近关门。

中午，叶果订了园区的一家创意西餐。

风向很快又转向她的作品，自带流量的流量评论者加入战场，评论她的画是市场化大师作品的平替、低配策略，一场资本的游戏。

她和网红的合影被放到网上，旁人的磨皮加上她的生图，令她看起来黑瘦，脸大，评论中充满了对外貌的恶意。

“这种评论每天都是，不一定有预谋，不需要在意。”宗跃说。

因为后面排着采访，宗跃只能妥协，“这几天，你不要单独一个人。”他从公司临时出来，现在要赶回去了。

看到他，叶果觉得安心，又觉得他状态不好，脸色差，咳嗽。

“果果，爸爸骄傲！”叶爸说。

“采访的人直接问我和你的关系，名字知道得很清楚。”

她在小房间里回了几个信息，出去发现门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