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红（上）(2/2)

王五看了一眼那盆血水，脸都吓白了。他把脸埋在钱多为他准备的电暖宝里，颤颤道：“没有流血的….哥哥啊，逼里流了好多血……我会不会死啊？”他曾经生存的那片地区流行土葬，王五关于死的认知就是鲜艳的花圈和大红的棺材、诡异的丧歌和飘荡的纸钱，最后统统堆成一个小土包。他不想这样，这太孤单了。

钱多将王五拾掇干净后，又给他冲了杯红糖水，见王五又试试探探把杯子往宝贝嘴边靠，他有一点心累，厉声道：“王五，说了多少次了，不可以和宝贝一起吃饭喝水，肚子里会长虫的。”

钱多躲在小厨房里，整个人都垮下来。鲜鸡和干货一股脑扔进锅里，钱多望着幽蓝的火焰出神:　从超市回来的路上Achilles经理发短信说王五这两天要开始接客了，让自己帮忙准备着，缺什么他给报销。可是那傻子如今这样子怎么接客呢？单单是一副身子任人亵玩也罢，像他们这种人脏一点倒也没什么；可偏偏他来了月经，十有八九是能生的，难道大傻子还要被客人肏出个小傻子吗？钱多简直要挠破头，他滑开手机，再三斟酌将这件事委婉地告知了Achilles，虽然接客是躲不过的事，好歹这两天能安生些。

Achilles那边很快回了短信，内容是简短的八个字：“这样啊，那得加钱啊。”

“喔….对不起…..”王五讪讪地收回手。

电光火石间，钱多记起了Achilles嘱咐他的话，这傻子似乎是…..双性人…..

钱多面无表情地纠正道：“这个不叫逼，这是你的阴道。你也不会死，只是在来月经，以后每个月都会这样的。”

这句话没头没尾，简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但钱多知道，这句话的语境是Achilles是对客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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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精准定义的男人，在月事上的敏感度还不如王五这个傻子。他手忙脚乱地去挽王五的裤脚，试图找到伤口所在，还是王五埋在他怀里哼哼：“哥哥，腿上不痛，我的逼好像在尿尿。”

“喔…..”王五其实还有疑问，比如为什么阴道不叫逼呢？前面是骚逼后面是贱穴，这都是客人教他的呀。比如为什么每个月都要来月经呢？这简直太奇怪了，王五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一只精准的闹钟。他有一点被自己奇妙的想象逗笑，但他还是将疑问和笑容一同憋住了——哥哥看起来很生气。他伸出双手扯了扯钱多的面颊，小心翼翼道：“哥哥，王五不痛，笑一笑呀。”

钱多关掉吵人的小爱同学，又把王五下半身扒地光溜溜，掰开双腿一看，那一处被经血渲染成糜红色，就连秀气粉嫩的阴茎上也染上丝丝缕缕的红。钱多打了盆热水，用热毛巾细致轻柔地擦拭这两处性器官，如同擦拭上好的羊脂玉瓷。他问道：“王五，你以前有这样流血吗？”

初潮是一种神秘又纯洁的存在，如同三年前被破处的自己一样，如今的王五可以卖个好价钱。

钱多掖了掖毯子，努力放柔了声线：“你乖乖躺着，哥哥去给你熬鸡汤喝。宝贝也有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