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的烦恼(1/2)
有这样一位少年,他的职业是拾破烂,偶尔兼职卖屁股。这不算是一个高尚的职业,但一个智力残疾的人显然没什么本事做复杂的工种。好在智力低的人耻感也低,卖瓶子换钱和卖屁股换钱对王五来说并没有什么两样。
当然这话也不算精确,卖屁股只要撅着腚挨肏就成,捡瓶子可是要一个个垃圾桶翻来覆去的扒,味道不算好闻,脚程也远。
王五喜欢卖屁股。但雌雄并蒂的屁股显然没有女人的纯逼好卖。即使他王二前有肥逼后有嫩菊,五十块尻逼捅穴一条龙堪称是物美价廉了,但越是一穷二白的贫民窟里,越是有那么一点克己复礼的意味。男人鸡巴硬了就拐到按摩店里找个小妹捅捅逼,抓心挠肝的劲儿射出去了,就提了裤子再拐到隔壁卤菜店称半斤卤猪耳朵皮子回去给儿子嚼。女人是没有性的,做爱是责任、是奉献、是垫着枕头含着精,咬牙切齿再添个儿子的使命感。如果要一个女人花八十块钱找个男人杀杀逼止止痒,她肯定会瞪大眼睛用朴素的语言描述一个除法公式——八十块能给自家老儿买多少个猪耳朵皮子哩?是了,虽然男人的精并不总是射在他老婆的腔子里,但这个贫民窟里的男人女人殊途同归——儿子、女逼和卤猪耳朵皮子是要比一个双性人的屁股更畅销的。这也是为什么卖屁股只能算王五的副业,即使他的屁股滋味其实很好,即使每个偷尝过他屁股的男人都赞不绝屌,即使他撅着腚在垃圾桶里翻瓶子时,路过的男人都虎视眈眈地觊觎他肥美的大屁股,但,克己复礼,“盗”亦有道,偷女人是本事,偷怪胎就要贻笑大方了。
王五站在“丽丽按摩店”门口,有一点不满。其实他不满很久了,但他今天决定说出来。
塑料水晶帘子里影影绰绰坐着一个老姑娘。“老姑娘”是个尊称,在这个地方的文化里,没有结婚的女人都是姑娘。一个姑娘的子宫是纯洁的,因此为众人高看一等。所以即便是年近四十而未嫁的老鸨子,那也乐意被叫做“姑娘”而非“徐娘”。此姑娘正专心致志地嗑着西瓜子,时不时从帘子里飞出几片瓜子皮。王五弯腰捡起湿润的瓜子皮,闻了闻,唾液的腥味并不影响王五的判断——这瓜子是奶油咸香风味的。他突然馋了起来,咽了口唾沫,他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此刻只想讨一把瓜子。
“啊——”王五混沌地发出半音,然后卡住了。馋意来的太快,他并没有组织好语言。不过一只手倒先行一步伸进水晶帘子里。
“噢哟!”枯树枝一般苍白皲裂的一截手臂突兀地杵在陈丽面前,她吓得瓜子皮呛进嗓子眼,猩红的指甲挑开帘子,“要死啦要死啦,青天白日的搁这吓我。”
虽然曾远观过丽丽姑娘的绰约风姿,可王五还是被眼前这花里胡哨、浓油重彩的一张脸吓得后退两步。他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手中的瓜子,鼓起勇气又伸出一只手,两只手交叠作碗状,是一个标准的乞讨姿势。“丽丽姑娘,请给我吃一点吧。”
陈丽被这句“姑娘”取悦到,于是笑骂道:“你妈的王五,这真是大年初一打平伙,穷鬼都凑一块儿了。要饭也别搁这穷蛋地方呀,哝,姐姐给你指个地儿,三里地外的地铁站口子,听要饭的老李头说那边生意不错。”
王五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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