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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宝清楚看到刚刚一丝不苟的烛幽君神色有了些波动，他微微抬起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他很好。”

“嗯。”烛幽君微微点头，“这样就好。”

“那个……人圣最近可好？”

不是常有那个问题吗？”

第76章 番外·冥府调查报告（六）

他走出帝罪君的府邸，往前看见一座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地的住所——据帝罪君所说，烛幽君原型时幕天席地，所以对住所没什么要求。

烛幽君微微皱起眉头，“他觉得我有意思。”

“你就问他——人圣和冥王同时掉进冥河里，他先救谁。”

“首先是种族。”张小宝严谨地问，“先前帝罪君说您是半妖半鬼，我就这么填吗？”

烛幽君表情缓和：“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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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吧。”

烛幽君思索着：“我刚入人间，不懂人情世故，引发骚乱，当时冥王以为有妖物害人，想来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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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对视了一会儿，张小宝不得不开口：“那个，大人，能不能稍微解释一下？”

他难得说这么长一串，张小宝赶紧奋笔疾书。

他说完又停下，张小宝又问：“那烛幽君当初是怎么来冥府做事的？”

他抬起头，目光古井无波，微微点头：“来了，坐吧。”

烛幽君这才反应过来：“嗯。”

“你……难道也要报恩？”

“哦、哦！”张小宝好歹也见了几位冥府十君了，这会儿深呼吸一口气，紧张在他面前坐下，斟酌开口，“烛幽君好，我来问些消息。”

张小宝看着帝罪君明显看热闹的笑容，有些含糊其辞地答应下来，默默下定了决心——这问题绝对不能瞎问。

“我本体是万年成材的烛芯木，遭雷劫劈落后，一半生生不息，一半腐朽枯萎，半生半死之间跨越界限，因此也像半鬼半妖。”

张小宝眼巴巴看他，烛幽君不明所以地回看。

“啊？”张小宝神色有几分茫然。

他小心翼翼敲了敲门，两扇门吱呀一声往内打开，一身黑色长袍的青年端坐在案前，正好合上手里的报告。

“后来……”

他挠了挠头，最后决定实话实说：“我、我不认识人圣的，只是前几位教我，和您缓和关系可以夸夸人圣……”

张小宝赶紧点头，虽然心里好奇他和人圣的关系，但还是优先工作，摊开了自己的小册子。

张小宝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先问“报恩”还是先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