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馆(1/4)

我把皇帝卖进了南风馆。

本是打算给他个教训,三日后就赎他出来。

谁知那鸨母竟那般性急。

当晚就备了酒席,挂了开苞的牌子,叫个江浙来的盐商用一百两银子摘了他后庭花。

那盐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花样百出,更兼身形伟岸,资本雄厚,令小皇帝挣扎不得,无奈哀从。

事后小皇帝寻死不成,反被鸨母令人绑了个结实,以馆里调教新人的惯例,索性寻了客来,换着花样,或一人独行,或二三者同入,或交替入门,只昼夜作弄,不令有暇。

三日后我去时,隔着门扇就听闻莺啼阵阵,呜咽声声,间或一两声粗汉的调笑。

戳个洞儿望进去,屋内杯盘狼藉,座椅倒歪,一截玉臂从帐子里挣出来,旋即又被扯了回去,床帘扑扑簌簌,震颤不休。

……看那人影起伏,绝非二三人就能成的动静。

这委实叫人有些个进退两难。

总不好直接闯进去,坏了妓门规矩,扰了正经生意。

索性找到鸨母,加价插队,买了下一人的号牌。

鸨母捏着比小皇帝身价银子还多了两倍的赏银,望向我的眼神很是一言难尽。

我沉吟半晌,觉得还是应略作解释:“小宠顽劣,叫妈妈费心了。”

鸨母尚未回过神,闻言喃喃:“倒也未曾费心。所得赏银亦是不菲。”

忙一捂嘴,又小心朝我觑来,“官人可是要赎了那小宠回去?”

我冷眼瞥她,自是明白客人都喜这初初开苞的,虽技巧不及,却生涩有趣。又正是要磨其心智令其听话的时候,怎么折腾都不为过,很是教人尽兴。鸨母正好借机大赚,又怎会轻易舍得断了这财路?

“不急。妈妈既有方子治他这顽劣难驯,倒要劳烦了。”

鸨母展演笑开,“不瞒官人,若论调弄小宠,妈妈我可堪行家。多少富贵人家专程寻了我来帮忙调教。莫说仅是这性子顽劣难驯的,便是那清贵书生、桀骜小将,自诩身份,傲骨难折,妈妈我也自有办法令他们心甘情愿地巧擅上媚,婉转承欢,喜之难离。”

我嘴角噙笑,微一躬身,“如此,便有劳妈妈了。”

便听有龟公来报,道我那小宠已洗净备好,躬请客人享用。

这鸨母倒是手脚麻利。

我不由起了兴致,与鸨母作别,随着龟公往小皇帝屋里去。

却不是方才的屋子。

推门进去,但见屋宇整洁,罗帐生香,有一桌精致菜肴备在桌上。小皇帝被反折了双手捆在桌边椅子上,将将被洗过,苍白的胸膛上尚且残留了氤氲水汽,遮得那鞭痕、齿痕、吻痕、指痕朦朦胧胧,更添一层韵味。

往日灵动的大眼睛被一层黑纱拢住,闻声四顾,却又茫然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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