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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笙托着下巴，饶有兴趣：“你徒弟？”

这些，便是后话。

福子远没有他师父桑桂乖觉。

今日，若是福子当值，那么顾渊已经被放到了殿内。

福子被噎了一下，闹了个大红脸。

而时间回到新帝继位的前一天，寝殿内，小太监匆匆而来，跪在了已然只剩一身寝衣、正垂着眼准备就寝的新君面前，目露难色。

刚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惶恐。

面前的太监擦了把额上的冷汗，耳根有些红。

*

圣旨既下，毓王接旨。

路过与往常无二的街道之时，他在街口的糕点铺停下，买了一包新鲜的桂花糕。

这几年，他一直在后宫办差。

正是当年，在冷月居的小太监福子。

小太监如梦初醒，赶紧出了殿门。

其在位之时，风调雨顺，举国安宁，堪称盛世明君。

昭德五年秋，昭德帝突发急病，抱恙于宫中。

他似笑非笑：“顾大人把朕的人教得还挺机灵。”

这样想着，他的脚步不由得轻快了起来。

“年纪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还没教好，望陛下网开一面，不要跟他计较。”

夜半，帝召内阁众臣于病榻之前，声称自己无力于朝政，欲将其位禅让于毓王。

那是她爱吃的东西。

他还在呆滞，身后，他的师父就匆匆赶来，低声斥了他一声：“还不快下去。”

他又擦了把额上的冷汗，赶紧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殿门。

他这才注意到，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

“无事。”他轻飘飘地道，“让他进来，你下去罢。”

“……是。”他小声道。

次月，新帝登基，改年号为盛安。

“奴才已经跟大人说了，陛下已经就寝，但是大人执意要奴才通传一声，这……”

小太监一怔。

赫连笙想起了他，就特意把他点到了身边伺候。

盛安帝年少时曾遭大难，所幸吉人自有天相，天道庇佑。

福子赶紧应声。

赫连笙的动作停了一停。

“陛下。”他轻声道，“顾大人来了。”

“无妨。”赫连笙笑了笑，“你当年，也没聪明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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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赫连笙道。

直到他看见了赫连笙。

会如此小心，是顾渊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吩咐了什么。

殿门合上的刹那，赫连笙眸光一闪，抬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