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2/3)

等女孩走后，符黎凑上去，问：是班长，还是组织委员？

没事，只有一开始需要点人数，后面就没人管了。其实现在直接回家也行。

走，回家练琴。她果断地说。

一直帮你拿作业的女生吗。

班长反复叮嘱后，他反而带着符黎走向湖边的小树

刚刚不小心，帮我系的同学现在又不见了。

相机只等到三点，一定要来啊。

好厉害。他感叹道。

她伸出一只手，问：要系上吗？

叶予扬！忽然，远处传来清亮的呼喊，一名女生跑过来，叫住他。待会教室里班级活动，带着家长，别忘了去。

过几分钟，还有家长把她当作学生问路。符黎不清楚路线，但心中轻快，觉得自己仿佛也在变得年轻。无论是孩子们在向前走，还是她在后退，今日，她和他们之间的差距不像七年那样遥远。

她穿着靛青色汉服，和他碰到一起，有种跨越时空的戏剧感。

喜欢！他连忙答道，怎么可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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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前倾、低头，等待领带的缠绕。空气冷嗖嗖的，夹着一丝她身上的香味。她的手轻轻碰到耳后的碎发，随即在他颈前灵巧地翻转。

叶予扬远远地从体育馆外的高台上看见她。他穿了一身纯白，深红的领带攥在手里。碍于衣物的束缚，没能放开身子跑动，只是快速地向她靠近。

挥了挥手。

啊？小叶睁大了眼睛。

符黎左右寻觅，为他选定了位置。花束是娇嫩的粉色。她怕小叶嫌弃，出于一些传统的不可理喻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她害怕失望。但他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一手捧花，配合地对着镜头露出笑脸。她更换了几次角度才按下拍摄键，想要拍下他最生动的模样。

成人仪式还没结束，没问题吗？他们走在湖边的石桥上，符黎问。

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符黎始终觉得今天他举止有些拘谨。明明她意外受伤的事早已过去，上周补课时，他也一切如常。不喜欢那束花吗？她问。

开玩笑的。

符黎双手递上花束。小叶一只手接过，道谢，笑容灿烂。

我知道啦。

不是，姐姐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啊。

领带怎么散开了？

班长。他说。

那你举着，我帮你拍张照片。

当然了，我很会打结的。对了，刚才看到予清从那边过去，你不去找找她们吗？

成年啦。还有，恭喜通过初试！

他似乎如梦初醒：不用，先让小妹玩一会。我带你逛逛吧。

上课铃响了。小叶打来电话，迫切询问她的位置。她说在操场东边，靠近乒乓球桌。

这座高中在市内以美景和绿化面积著称，有一片偌大的湖水，冬季还能上去滑冰。其他年级还在上课，湖边无人，仅一些同样逃出体育馆的高三生在拍照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