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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微笑讓祺瞬間慌了陣腳，像被逼逃出洞的狐狸，祺的唇吻上了她，驚慌失措的。

「妳怎麼在這？」她降下車窗說。

「謝謝學姐。」只有簡單的道謝，祺很乾脆的開門上車。

「嗯？怎麼了嗎？」她可以感覺祺是真的拿著「問題」來找她，總是緊繃著的臉部肌肉，漸漸放鬆了。

祺沒有回答。

「為什麼？」她開始有興趣了。

然後她發現，她對吻的渴望原來是如此的強烈。上一次的親吻是什

她開著車從停車場出來，看到祺沿著醫院的紅磚道一個人走著。

很有趣。她在心裡說。

微笑反倒讓她覺得有種「不得不笑」的感覺。

「剛把事情做完，準備回家。」祺像是一點也沒被嚇到似的。

她發現，跟祺的討論讓她心情很好。而她竟然開始期待祺再來問她問題。

可能心情不好吧。她想。

沒有讓祺的不自在持續太久，她很快的，拿回了這個吻的主導權。

「不過我會覺得他們活該。」祺邊把筆記本放進包包邊說。

「妳住哪？」她問。

讓她訝異的，祺的問題有許多是她當年也問過住院醫師的問題，都是臨床上會碰到的問題，她開始對於眼前這有著姣好面貌的學妹改觀。

祺的視線從窗外回到了她的臉上，就這麼直直的看進她眼底，彷彿要看穿她似的。

「妳的問題很有深度。」她回答完祺的問題之後說。

再見到祺，是她「好不容易」值完班，隔天可以放假的半夜。

沒有多問，她沿著人行道，緩慢的開到了下一個紅綠燈。

「謝謝，學姐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麼恐怖。」這次，祺臉上的微笑，她可以確定是真的。

那年，她的老師也曾經對她說過相同的話。

「嗯？」她向來不怕與人對望，也許在過去十年間因著年少輕狂而得的歷練，加上從充滿不確定的感情裡體認到的種種，她早已有了一種處之泰然的自信，對任何事皆是如此。

此刻的她們，就這樣四目相接，祺看她的眼神帶有一種強勢的侵略；她看祺的目光則是不為所動的驕傲。

然後帶著微笑回到工作崗位。

「嗯，這倒是。」她懂，所以才說「人言可畏」。

不過祺沒有再出現。日子久了，她也漸漸忘記這件事，醫院裡的事情就夠她忙了。

「嗯，所以我也沒有花時間的必要。」她點點頭。

「謝謝學姐，不好意思耽誤妳，那我先回去了，妳快去忙。」兩人同行到交叉路口，祺跟她道別。

「上車吧，我送妳，應該沒公車了。」她說，把副駕駛座的包包丟到後座。

祺開始跟她討論她統整在筆記本上的問題。

「喔？大家覺得我很恐怖？」她覺得跟祺相處很自在，兩人不自覺的聊開了。

「所以，妳想要我送妳去哪？」她轉頭看著祺。

「那些問題，自己找答案就可以找到。」祺的語氣，透露著不屑。

對望了一陣，她突然明白祺想要做什麼，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了。

「話傳久了，小狗都可以變成野狼。」祺說。

她笑著說了再見，妳很有趣。看著祺離去的背影，她在心裡又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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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祺行動之前，她早已準備好，不同於祺的緊張，她依舊淡定的接受了祺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