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醒(2/3)

褚雾雾十五岁生日在礼拜五。

他和那段天天，究竟差了哪一步。

他和她不同班，加之他放学要立刻回家，除了上厕所时经过教室的刻意一瞥，周一升旗时的少次碰面，校运会、水上运动会的制造偶遇，他很少有与她交流的时间。

褚雾雾生怕弄坏它们，远远地看着，整整两天过去，才舍得触碰。周一上午，她一见到段天天，迫不及待地将他拉到图书馆，一起分享他送她的礼物。

褚雾雾将一只耳机塞到他耳朵里，“这些东西很贵吧，你花了多少钱？”

这地方只有她和段天天知道。

褚雾雾没有犹豫，小心地拆开包装纸，精致小巧的MP4和外观漂亮的收音机映入眼帘，光是看着就知道价格不菲。

“可能是扭伤了，用不着去医院。”事实上，是他去不了医院，他去不了任何花钱的地方。

晚自习下课，再到图书馆时，褚雾雾惊讶发现在她的秘密基地，出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他的说法没能说服褚雾雾。周末，她拉他去了附近的大医院，轻车熟路地带他挂了骨科的号，陪他排队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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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惩罚大概是他生病了，这惩罚重的他站不起来，脚关节疼的厉害。

“段天天，你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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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到了乡下同学的三封信件，反复阅读了十几遍，以至于可以倒背如流。她像宝贝似的收了起来。

疼痛发生在中考前一百天。段天天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告诉爸爸，在药店买了瓶药酒抹上，可仍不管用，脚腕连续几天隐隐作痛，肉眼可见的浮肿。

他说，“我叫霍辞……”

段天天不明所以，盯着价格不菲的礼物，光MP4就要好几百，完全不是他和褚雾雾能承受的物品。段天天想到了某人，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他承认了，说，“没多贵，你喜欢就行。”

那个下午，他心虚地没直视过褚雾雾的眼睛。好在直到毕业，都没人来揭穿他这件事。

他的状况被褚雾雾快速且敏锐地察觉到了，她问他，“天天，你走路怎么这么不对劲，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霍辞望着远去的背影，自我介绍梗在喉间，化作无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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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全然没听到那男生接下来的话。

霍辞来不及深想，中考后去了国外，一待七年。他和褚雾雾的轨迹像两条交叉线，渐行渐远。

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