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4)

“我不住宿。”沈鸣收回了眼神，又换上了平静。

食堂里的学生快散完了。不见几个高三的学生，只剩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高一高二的学生。

高渺笑了笑，眼底的黑噙着笑意。

空气一时间沉默了，两人都没张口。

高渺乐了，在她眼里，沈鸣眼底的绯红像是怨念一般，扯着主人的神埋怨主人亲完就跑。

阳落到楼后，失去了阳光的庇护，阳台的风开始放肆，凉沁人发颤。

这吻来的毫无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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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鸣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看向翻新过的A楼。

“吃点饭再回去。”高渺的声音在身后悠悠传来，其实没什么情绪，但又让沈鸣空荡荡的魂魄染上波澜。

只是笑容越来越模糊，淡淡的烟草味席卷重来，萦着沈鸣，从嘴边渡进来。

“药费已经交过了，你的宿舍在A楼，503。”高渺提了提嗓子，对沈鸣说。眼神落在远处广场的南角。

沈鸣被钉在原地，苦涩的烟沁入喉咙，缴在舌下，酥麻的痒意从喉口冒出，传到指尖，传到下腹，传到大脑中枢。

高渺带着沈鸣一路上二楼，来到食堂的教师就餐区域。

高渺看着沈鸣的唇，他的气息是对烟熏的依赖，便将口里的烟带给他。

要说高渺的笑绝不是甜美的，这笑容也并非讽刺，就是直勾勾的盯着你，不觉间，侵入白骨的危险便席卷而来，吃干抹净。

沈鸣愣着，沉在笑里。

他和女生做爱，却没有如此唇齿相依。

“先回教室吧。”高渺的声音很哑，本就低的声线，像是剥离了情绪，暗的蛊惑。

从他墨色的瞳孔，望到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最后停在血色将尽的唇边。

吻不长，没有多少欲望，只有苦淡的烟。

只是沈鸣眼下的烟瘾，高渺再熟悉不过了。看着他的喉结，她只想咬上去，看着血顺延而下。只是最后，这撕咬，停在了唇上。

像酒，醉了神经，醉了理智。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烟瘾，被五脏六腑的酥软冲散，支离破碎。

沈鸣看着高渺，脑子一片空白。

sp; 高渺掐着烟，在栏杆上来回碾压着，吐出一口浊气。扔了烟头。

沈鸣很厌烦陌生的好意，以及不可捉摸的人际相处，但他看到高渺的笑，并不抵触。

她抬起头，望向沈鸣。

她的嘴不是甜的，银丝里夹着植物油的口红味，淡淡的苦涩扯着线，随烟往喉管渡去。

沈鸣被风吹得很冷，他转身准备离开。

她没想亲他，只想带着人来阳台逗弄一下，好满足上午的不爽。

虽说还有一年才高考，但学校里的紧张氛围却是实打实的。到处可见的横幅冲着每个莘莘学子金榜题名的愿望，为他们带来好运。

吻乱了他的气息，脸上的红晕一片连潮，薄薄的一片，显得有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