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制止了。”中年民警翻着医院传真过来的验伤单,“但对方的鼻梁都被他打断了。”
小派出所的周遭被围得水泄不通,各路狗仔都严正以待,期望拿到第一手消息。
半数的警力都去外维持秩序,所里只剩下寥寥的值班警员。
事情比楚安想象的还要糟糕。
修泽被关在拘留室里,脸上和裸露出来的地方都挂了彩。他伤痕累累,无精打采地靠着墙壁,半眯着眼眸好似下一秒就会晕厥过去。
“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
民警回头看了修泽一眼,道:“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也就看着可怕,其实一点儿事都没有,送医院纯属浪费医疗资源。”
楚安还想再说什么,民警却打断了他:“我们可以保证他没有任何身体上的不适。俱乐部所提供的监控录像的确表明是修泽先挑事动手,但是他声称调酒师在他的杯子里放毒品,才会引得他作出如此举动。”
“市里的缉毒组以贩毒和吸毒的名义对俱乐部进行了突击检查,但什么都没有发现就以一个单纯打架斗殴的事件来看,可大可小,主要看对方是否追究”
“方雨涵。”
“老板,我已经在打电话了。”方雨涵不断拨着号码,“但卓景流的经纪人和助理都拒接电话。”
民警耸耸肩:“看来对方是要走法律程序了。那我这里也无能为力了,明早我们就会发通报。”
“卓景流就是的老板!他们提供的证据恐怕有失偏颇吧?”
“眼见为实,楚先生。”
楚安已经很久没有感到如此焦头烂额了:“那既然初步调查已经结束,我可以带他回家了吧?”
“恐怕不行。”民警解释道,“明天这个时候你再来一趟吧。”
“那说几句话总可以吧?”
民警点点头,让出一条路。
修泽听到楚安的脚步声,指尖微微抽动。他极力控制着想把目光投注于楚安的欲望,故作心灰意冷地不发一言。
“我真他妈不想管你!”楚安道,“还闹脾气呢?你自己看看捅出多大的篓子,深夜两点多要我从床上爬起来帮你擦屁股,啊?!”
修泽的下颚勾勒出脆弱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