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告白(2/3)

她轻描淡写地带过，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常看的综艺节目。

他冷冷地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喝了酒？

这句话。

那你爱他吗？他在身后追问。

我下午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

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她，徐佳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曹影，起身站了起来，他原是半蹲着，经这么一推就瘫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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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霆站在窗边，混沌的黑暗里的看见两道醒目的光柱晃入停车场，她把车停稳，而后熄灭引擎，下了车。

他侧这脸看她，电视屏幕的荧光打在脸上，她仿佛变成了一块大理石雕塑，洁白无瑕，冰冷刺骨。

我想要努力试一试。

徐佳莹毫不犹豫拉开玻璃门，一束折射的阳光掠过她的脸庞，霎时刺痛眼睛，但是关上门以后，外面的世界显得更加明亮。

放开我。她说。

她捧起托盘，盘腿坐在沙发上，拈一颗草莓放到嘴里，嚼了两口吞下去，随口回答：陪客户吃晚饭，你不知道他酒量有多好，一个人喝了两瓶茅台酒。

接着，他又貌似不经意地问：和哪个同事一起喝咖啡？是上次来家里拿文件的小赵吗？

他闻到她嘴里的酒气，看到她泛红的脸上兴奋、愉快的表情。然后他的心，他刚才竭尽全力稳住的心，一下就关上了，闸门紧闭。

不可否认，我现在仍然爱你，但是我不想再体验一遍，等一个人从天亮到天黑的滋味了。既然来晚了，其实就不必来了。我们还是做同事吧，今天的话我当你没说过。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我和同事去喝咖啡，没带手机，回到办公室看见你的电话，本想打回去，但是事情一多就给忘了。有什么事吗？

她微微抬起脸来，曹影站在她眼前。已经过了十年了，然而人究竟还是那个人，只要她愿意就能实现多年的夙愿。然而，她真的愿意吗？重新回到泥沼一样的爱情里，时刻提防着他再度转身离开，更何况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他不会让她受伤，不会令她害怕，不管她多晚回家总为她留下一盏灯。不，她不愿意！

霍延霆在周遭的热闹里耐心倾听门外的响动。开门，关门，挂起手提包，甩掉细长的高跟鞋，换上玄关的棉拖鞋，徐佳莹趿拉拖鞋走进屋子里，然后，她来到他身边，吻了他。

他慌忙掐灭夹两指间的香烟，丢进厨房的垃圾桶里，给客厅到处喷上一点空气清新剂，然后把洗好的草莓从桌子上拿到茶几上，最后迅速打开电视机，人坐上沙发。

她理了理裙摆的褶皱，挎起手提包，拉开座椅，步履稳健，头也不回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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