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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也希望她来吧。”他走在她身边，抬手将那一只月白的夹竹桃摘下递到她面前，笑道，“正好谢二公子高中，便一起解决了？”

“……我老了，很多事情，也想了很多。”谁知，最后，谢母却摇头，“轮回重生，没什么不好，普通凡人的生活，何尝不是件幸事。”

谢母神情放松，却横眉道：“谢我作甚，安安能有个好的归宿，芸芸和程将军在天之灵，也算终能安息，这事当是我谢你才对。”

只是那笑，无名相像同岳母求取心上人的少年公子。

“话说……”程安眯起眼睛，她并不喜欢他提到消亡这个词，“之前的账，我们好像还没来得及算吧。”

但是，这将是以万年作

十年。

修祈笑了笑，将她耳边飘下的一绺春天最后的棉絮摘下，提起另一件事：“人间界要入夏了，如果还想救活那些流光花，可以趁此机会去蜀地找冷泉。”

所以为什么她现在是道主，还会有不清楚的事情。

“……”

她在本源沉睡了十年，直到数日前才从庞杂的幻梦之中醒来。

简单的几句客套寒暄后，修祈同谢母告别。

“冷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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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她第一件事是咬了修祈一口，第二件事便是裂开空间，跑到鬼界去看她栽下的流光花。

黑的瞳仁缩起，似乎无法理解为何他会在这里。

鬼神鬼王都不在，鬼界还剥离于三界外。

鬼王殿已生了蛛网，无光路便的流光花因没有鬼神鬼息的滋养枯死。

“你总是有道理。”程安接过夹竹桃，撇嘴，“这十年还真没关傻你。”

。”修祈很从容地将一份鎏金红底的请柬递给谢母，“若您能来，我同她都将感激不尽。”

果真，同她看到的未来那一幕一样。

程安抽了下唇角。

等走到远处靠近司命仙君山时，他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站在山脚下犹豫要不要摘夹竹桃的红衣女子，温声笑道：“需要我帮忙吗？”

“在沙洲和蜀地相连之处，可以复生所有未开灵识的生命。”修祈笑着补充，“是旧道的恩赐。”

为计量单位的时间。

事情忽然不对味了起来。

“实不相瞒

阳光打在他衣袖上，很暖。

“言重了。”修祈叹息，“我同安安之间，还多谢大夫人体恤。”

“不会了。”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叹息着摇头，低下头，轻吻着她的额间，“我的性命将长存于本源，直到你的消亡。”

她沉默不言，修祈便等在一边，礼貌地微笑。

修祈点头：“我们尊重您的选择。”

修祈只是笑。

什么都改变规则来作弊，也太过无趣了。

忽的想起了什么，谢母又皱眉补充：“到是你们，你们的规矩我不甚了解。但若是有个仪式，总是好的。”

“我做了些手脚，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留下了这样东西。”

那岂不是说明他要是又想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她该不知道的还是会不知道。

程安转过身，看他从谢府的方向回来，意识到他去做了什么，忽的就气成一只包子：“你怎么就又自作主张……去了。”

“那我便直说了。”修祈叹道，温和笑着同她传音，“不知谢大夫人，可有心长生？”

谢母忍不住笑了：“你这一句敬词，可是折煞我也。”

修祈说他可以复活那些花，却遭到程安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