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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起一个笑：“怎么会？”

九子母比起阵法，更像是一个通道，进入其中的人若没有完全迷失，便可进入本源之中，看清过往未来，甚至影响大道判断。

她本以为自己至少会将他撞一个趔趄，却发现他的手臂出乎预料的结实沉稳，竟然稳稳的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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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确实如此。”修祈叹了口气。

“去找他，帮我们报仇！”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周围漆黑一瞬间褪色，场景重新聚集，依旧是熟悉的神宫，只是昔日亡魂幻影飘荡在雪川之上，诡异僵硬地凝着他们。

完好的，带着干净木香的，让人安心的，怀抱。

所以，之前修行时听见的声音，玉宸殿忽然枉顾命令发疯的善剑，南疆阿峰，引导谢湛，都有他的手笔。

程安皱了眉，忽然想到什么，心底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就说为何之前在深渊时的神王如此好处理，不过几瞬便被封在了母阵作为阵眼，原来他本就将自己的灵魄虚化投在了阵内。

“安安？怎么这么……”修祈似乎愣了一下，没想到程安这样快出现，随后弯了眼睛，捏了捏她隆起的秀眉，“发生了什么？”

他浮在漆黑中，在这片永恒寂静里沉思等待着什么，但是程安无暇顾及，鬼爪撕开空间之间的距离，不过向前一扑，便落入那个月白色的温暖怀抱，她这才算舒缓些许紧绷的神经。

有神王一人。

里看到了什么，都只是一个节点而已。时间的路很长，哪怕大道自己也未必能悉数参悟。”

他垂下头以近乎虔诚的姿势，吻了吻她渗出细汗的额际，补充道：“用我的一切，向你立誓。”

她闭上眼睛，在漆黑虚无中拼命感受着对方身影，漆黑如水划过皮肤带来极深的冷意，就像投入深海的鱼类，在无止境的黑暗中试图寻找光明。

——还有方才看到的未来。

“阿祈！”她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才看到那一抹熟悉的气息。

而她刚才必然没有看错，一直以来，那奇怪的灰质透明神力的主人，就是他。

程安深吸一口气，试图夺回这番天地的控制，却被修祈轻轻拉住手腕，耳侧声音又一次响起，这一次却格外的整齐划一。

——阿祈！

——那个关于他离去的未来。

“拜托了。”

温棕眼瞳如有阳光射入，含着笑意如水光荡漾：“你且放心。不论这

她这才不情愿地松开手，解释道：“神主拿到了我的一根灵丝，我担心他对你不利。”

“……阿祈。”程安阖了阖眼，抬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不能，丢下我。”

见她沉默，修祈屈指轻挑起她的下颔，对着那双黑玉般夺目的眼瞳，笑道：“我是执掌轮回的神灵，我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