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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不带任何人世间情感，冰冷彻骨，仿佛这才是真真鬼神才当有的眼神。

不对，明明才一炷香。

使用我吧。主人。’

程安狐疑时，周身一切又一次流转，而她护在身后，身侧一直在流转，却没有太大动静的母阵忽然发出耀目的光芒，将石台外漆黑的外界照的通亮。

第119章 母阵之内

“守住阵眼。”他冷淡下令。

程安感觉自己要被这光晃花了眼，一时间，竟然听不见周围嘈杂的声音，只是觉得灵台的痛楚越发明显，杂乱的各类画面一拥而上，混乱不堪，反而叫什么都看不清。

“……”

上空中，修祈修祈唇畔素来温雅的笑意在这一瞬尽敛。

脱束缚炸起时，回看了他一眼。

在他人看来，是九子母母阵的金芒突然爆发，吞噬了她。

“……”

时间到了？

没有人比修祈更加清楚，母阵联通世道本源，连神主都不曾从其中走出。

修祈没有说话，就在他雷光又一次挣

就在众人以为他开始反击时，他只道：“别挡路。”

磅礴鬼息自刑天剑身溢出，如同浩瀚无烟、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而远处那棵血树忽的放出光芒，鬼界各地有名号的鬼族忽然浮现地底，但多数的瞳孔涣散，显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程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这片漆黑的海洋中漂泊了多久，时间在这一片领域已经失去了意义，似乎是一瞬，也似乎是几万年的光阴，黑夜忽然如潮水散去，化成能够感知的物体。

主人？

程安觉得自己所在环境极古怪, 周身空空荡荡，她飘在空中，什么都触摸不到, 可识海中世界场面一幕一幕倒映眼前, 过去与未来如一条没有止境的卷轴, 一层一层在眼前摊开, 清晰明了。

“这便是你的用意？”对面谢湛显然也看到这一幕，嗤笑一声，“你果然在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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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世界的一切信息皆悉数涌入识海，反倒叫人无法思考、无法视物、无法触碰, 周围一切如陷最稠密的黑暗，唯有令人窒息的冰冷长存。

他们向空中看去，竟悉数终于明了修祈的身份，愣神之后，一个接一个跪在地上。

她脚下似乎是一片雪

鬼神整个人化为一道纯白，侧开谢湛，只身投入九子母母阵余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