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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迟暄好笑地看了一眼副驾驶眼睛亮晶晶的林澄，心里一动。

“对不起。”

说到这，虞迟暄停下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还有话吗？”虞迟暄发现了林澄的异样，催了催程远。

林澄听过很多个虞迟暄嘴里说出来的道歉了，有吊儿郎当，有真情实感，都没有这个道歉给他的触动大。

“那他为什么觉得这些东西可以威胁你？”林澄愈发好奇。

“合约内容就是，疏远你，打压你的事业，并且配合他演戏，替他疏通关系。”

林澄点点头，就好像没听见刚刚的道歉一样，

“他说的那些视频是什么视频呀？”林澄很好奇，这是这件事里最和他有关系的内容了。

“程远，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因为这几个视频和你签的合约吧？”

“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收集你爸的违法犯罪证据不会那么顺利。”

“我懂了，你为了收集这些证据扳倒程家，借着视频的事，趁机和他签上合作关系，然后一路收集证据。”

在他说出脏话之前，虞迟暄干脆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所以你主动接近我，都是为了收集那些东西……”程远说的很用力，似乎是很难接受，“就是为了今天，把我爸送进去？”

“一些拼接剪辑的东西。”虞迟暄随口答道，发动引擎，打算送林澄回家。

“那不然呢？”说这话时程远心里还有一点期待。

“哦，那我可以知道合约内容是什么吗？”

但这个道歉不该由没有记忆的他来接收。

空气里一片寂静，静得林澄呼吸不畅，生怕打断谁的思考。

“呃……”电话那头的程远沉默了很久，虞迟暄很耐心地在等，猎人守猎物往往会耗费上半天的时间，更何况这也不难熬——林澄也在这里呢。

“因为我一开始说，如果他不把这些东西发到网上，我就跟他签订一个两年期限的合约。”虞迟暄有问必答。

bsp;“虞迟暄，你可别忘了，我手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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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就往网上发吧。”虞迟暄右手接动电话，左手在车窗弦上轻轻敲动。

虞迟暄把手机放在中控台上，扭过身子，专心地看林澄的侧脸。

程远被这句话激怒了，他甚至开始口不择言地辱骂虞迟暄。

“你就不怕林澄的名声毁掉？”

“还有你。”

虞迟暄愉悦地笑了起来，他唇角玩的时候没有丝毫锐利，像是万千世界里一个普通的帅哥，吐出的话却是恶魔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