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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跳下城墙，脖颈断掉，头颅碎了，半边脸毁了。

她十一二岁便初显倾城之姿色，且聪慧非常，家主决定栽培她，等到十四岁时，在云府寿宴以「莲花水袖舞」亮相，被当时的皇长子看上，成了外室。

她要当初伤害皇孙的最后三人付出代价。

第 51 章

南素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凉，此时她想到的却是，皇孙会不会不记得她了，不记得对当年在奴隶市场救下过这个小侍女说的一句。

南素出逃，给了人伢子十两银子，将自己卖进了护国将军府，这是她唯一能进的地方，也是害死皇孙的其中一家。

于是她临阵倒戈，将玉玺和兵符偷给高阳的阿弟，又自尽于宫内，逼得云府嫡子云程飞偷了虎符，为她叛出家族，带她远走高飞，自请剑南道。

——五天了——

南素知道，她最终要杀的人是他们三个，一个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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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南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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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以献舞进宫，认识了被群臣窥视的高阳，两人同样容貌倾城，周旋在各方势力，处境岌岌可危，朝不保夕，便一见如故，惺惺相惜。

她回来补上最后一刀。

可南素觉得杀了不够解恨，她要折磨他们三人，直到疯魔，直到不人不鬼。

也不记得在反棠复南大会上，振奋人心的说着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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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南素替她当暗桩，帮她兵不血刃的解决掉一些麻烦，高阳则给了她挚友的身份和云府表小姐的地位，俩人感情愈加深厚，然后慢慢变质，彼此互许终身。

-完——

“物先必腐，而后虫生，大棠皇室，不过尔尔。”

直到南素发现，皇孙的死源于高阳，那晚也是高阳想见识大棠第一琴手，皇孙才到了叶亲王府，被这群纨绔折磨致死。

——好狠——

高阳长公主和皇帝食了二十年的芙蓉散，护国大将军因嫡子离家而缠绵病榻。

她们相互依偎，不管白天多么肮脏，到了夜里抵死缠绵便能洗干净一切污秽，她们设局搅弄朝堂风云，南素把森森白骨铺在高阳脚下，全了高阳女帝路的同时，也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掉了当时参与旁观折磨死皇孙的那群达官显贵们。

没撑过两个时辰便去了。

这是她唯一活着的意义，她布下每一步棋，将自己的死也布成棋局，她约了故人，她知道叶亲王最爱的人是高阳，也是为了高阳，皇孙才被叫去寿宴的，于是南素跳下城墙，她捅了叶亲王最狠的一刀，是让他此生最爱的人杀死他。

“驸马？”

“「素练风霜起，苍鹰画作殊。」你就叫南素吧。”

叶亲王也去了剑南道，云府和他做了二十年邻居，叶亲王爱上谁，谁就会死，到最后成了鳏夫。

——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