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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舒嘴角微抽，淡定道：“再丑的媳妇见了公婆，那该夸也还是要夸的嘛，能有什么办法？”

杨玄耀生过她，养过她，也曾把她带进泥沼，如堕地狱般地活过。

好像是年前，他说何冬叙要回来了，跟她聊八卦一样的提起当年，丝毫不顾及她的痛楚。

那天杨舒情绪有些激动，吼了他，直接挂断了两人的通话。

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主动跟杨舒打过电话。

她叹息着摇摇头，脸上写满了忧愁和无奈。

杨舒没回复。

他难得有一丝醒悟，债还完之后，这些年他没再对杨舒提过任何要求，只是偶尔给她打个电话，唠上两句。

她早已还过他的生养之恩，如今并不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他不常打，每次也就翻来覆去那几个话题，关系不知不觉的，就生疏了。

在大学有多难杨玄耀看在眼里。

杨舒挑眉，挑剔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我在想，刚刚我妈看到你也不知道满意不满意，这要是不满意，可怎么办？”

两人走到山脚下，姜沛打量她片刻，伸手捏起她的脸颊：“想什么呢，一脸凝重，不能笑一下？”

杨舒沉思了一会儿，摇头：“不是。”

“怎么就老公了，我又没说要跟你结婚，你乱说话！”杨舒羞恼地打他，姜沛含笑任她打了几下，顺势握住她的手腕，神色渐渐认真了些，“舒舒，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这世上不是每一对父女，都能做到其乐融融，推心置腹。

其实杨舒觉得，如今这般互不打扰，大概是她和杨玄耀之间最好的状态。

看到路边的垃圾桶，她将那株枯萎的睡莲随手丢进去。

杨舒怔愣少顷，下意识抬眸：“什么？”

已经中午了，阳光照在头顶上，秋天的阳光没那么炽热，洒在脸上是暖的。

距离上一次杨玄耀给她打电话，杨舒已经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

至少她和杨玄耀不能。

杨舒：“……”

姜沛哂笑一声：“怎么会不满意，你刚刚不还夸我来着，说我帅，还可厉害了呢。”

“嗯？”姜沛嘴角勾了勾，附在她耳畔，“怎么成媳妇了，不该是老公吗？”

后来杨玄耀在微信上给她发了句：【我一时嘴快，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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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模仿着她刚才的语气。

姜沛深沉无波的眼眸凝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是因为找到哥哥了，有了安全感，才愿意答应跟我在一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