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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泽从小就不恋家，他性子野，必然是该鹰击长空的，A市，或者更大的城市，才适合他。

林越泽拥过来，叫她的名字。她“嗯”了声，自己都没意识到，带着颤音。

早在高中毕业时，枝子就想要回来。妈妈的工作、朋友、同事都在这，让她去A市不现实。为求安稳，她可以当老师，或者公务员，但她还没想好考研还是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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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一对相爱的人，皎月，亲密的拥抱。构成一副浪漫的图景。

……

枝子背过身去，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到处都是他的气息，像整个人被他抱住。

“我刚刚在想，是留在A市，还是回来。咱们这个三线小城市发展空间小，那边发展机会多，可你妈妈还在这里，你那么爱她。”他说话时，热气打在她的颈后，“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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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没有浴室，林越泽去的是外面的。明明知道他人不在，她还是缩在被窝里，摸索着，把睡衣套上。一不留神，动作牵动到他咬的地方，一阵刺痛。她暗骂，他属狗的吗，牙那么尖……

这么一算，大学四年过得好快。

阵酥麻感遍布全身。

枝子脸上的潮红未褪，不知是闷的，还是他所说的“性是人之本能”带来的。大抵兼而有之。

她怎么想？

枝子含糊地说：“看情况吧。”

门口有响声。

她转过身，抬起手臂，回搂住他。

床垫向下微微一沉。

枝子从小被夸乖巧、懂事，林越泽从来都是被骂的那个。其实他活得也很通透，他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不犹豫，不朝三暮四，不随意变卦。他才是最敢爱敢恨的那个人。

他们好像还是第一次谈这个问题。事实上，之前枝子和张冬羽讨论过，被她的“毕业季即分手季”吓到，所以从来不敢和林越泽主动说。枝子看似变得自信不少，在处理在乎的人或事时，骨子里还是畏首畏尾的。

平时洗澡，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在上面停留太久，刚刚，却被他又揉又舔，弄了个遍。

枝子紧紧地攥着被角，闭上眼，即便心里知道，今晚到此为止了，还是耐不住地紧张。太没出息了。

又一次，他没有继续下去。

看似现在才大二，可暑假得准备教资，然后再考虑考公还是考研的事，紧跟着又要实习。

像被吊到半空中，悬着，又放了下去。

“林越泽，我有没有对你说过……”

她不正面回答，林越泽也猜到了，“你想回来，我就陪你回来。”他好似喝了酒，说话带着醺意，使得听者处于一种梦幻感，童话感，“你想去哪，我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