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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我:“你不喝吗?”

我试图用委婉的口气告诉他:“……以前做项目的时候喜欢熬夜。”

我的思考只持续到我穿上衣服那一刻;在我走出浴室之后,我的大脑彻底罢工了。

“那你现在喜欢喝什么?”

我在一片混沌中听到他叫我。



我说都还可以。

他嗯了一下,也就不说话了。我想问他是什么时候到这来的,毕竟现在已经是凌晨;我还想问他为什么要在酒吧外面等我,以及他是如何预料了我会去那里“寻欢作乐”。



洗澡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宁嘉泽。他和宋慈同龄,两人都长了一双幽深而摄魂夺魄的眼睛。有所不同的是,宁嘉泽总是傲慢的,充满着对一切的审视;但宋慈是如此冷淡,以至于对一切都投射着理所当然的漠视与无情。

他表情好像愣怔了一下,不过好像也没有。在以前,我每天要花很长的时间猜测他的表情代表着什么,然而现在却没有这个必要了。他把手插进了自己大衣侧面的口袋,声音轻飘飘的,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靠我太近了,他那道轻轻的声音好像笼罩了我:

真的是听错了。

“……回家吗?如果现在还不算太晚的话。”

我想,我的眼光的确不是很行。

他的声音显出了不常见的温柔,可能是我喝醉听错了的原因。他说:

我还是把宋慈带回了家,这个家里没有傅辛,不过保洁公司会一直派人来打扫。我试了三遍密码,后来才想起来可以用指纹;宋慈帮我找到了那双粉色的拖鞋,然后赤脚站在了地上。

我往前又走了一步,在我鼻尖碰到他胸口的一瞬间,他也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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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时间会让所有的无话不说变得无话可说。

在他刚走的那几个月,我给他找的理由几乎可以哄骗所有人、除了我自己;如果宋慈愿意对五年前的不告而别做出任何解释,那时的我可以忽略里面一切明显的或不明显的逻辑漏洞,重新和他依偎在一起。然而当我在宁嘉泽的床上接通他打过来的电话,我却觉得他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了。

“……宗慕。”

我脑子晕得厉害,很想让他赶紧回家,但他好像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样子。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毕竟我之前曾经无数次地自作多情。

我说:“我去拿一双一次性的来。”

他让我把位置告诉他,先把我扶到了沙发上。

在他去拿拖鞋的时候,我勉强找到了我的睡衣和换洗衣物,摸索着去了自己房间的浴室。在弥漫的蒸汽里,我好像终于找到了一点可以用来思考这混乱关系的闲暇,比如宋慈究竟在想什么,比如我到底要和他如何相处。但是喝醉的人并不适合思考,因为他们只能进行短暂的重复。

我好像听到了有人打开了我房间的门;但这一声实在是太过模糊,很像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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