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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里的水雾又蕴了起来，裘斯还记得自己在城堡外的那一场失控，如果不是格林，恐怕诺亚城如今还有不少人是因他而死的，他将头低了下来，不想让格林看到自己脸上的神情。

格林捏了捏恶龙的耳尖，话调冷了些，不知道是气还是叹：“这种问题，我只答一次，不许再问了。”

格林觉得他这样有些可爱，索性坐到一边，将人抱到身上逗：“你要是真心疼，不如我们试多几次。”

“你心疼了，所以要让我也心疼么？”

“怎么就是胡说了，不试你怎么知道不行？”格林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说起来婚纱确实不错，不过有来有往，昨天我穿给你看了，今天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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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斯气急，想骂，却在下一刻被格林用吻堵住了嘴，柔软的唇吞下了他将发出的声音，暖暖的阳光透过了窗户的罅隙洒落在二人身上，格林将他吻得发软，才在他耳边含笑哑声说着话。

裘斯闷在他怀里，一言不发，像个没有装支架的毛绒娃娃，要不是感觉到衣服被裘斯的眼泪濡湿，格林还以为怀中的人睡了过去，他眸光暗了暗，柔声哄着。

裘斯感受着手心下格林缓而有力的心跳，嘴角一垮，就要把手抽回来：“什么叫小伤！”他又要掉眼泪，自责令他情绪有些失控，他拔高了声音：“跟我在一块，你就是接二连三地受伤，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说不定以后都会这样！”想起初见格林时，青年那桀骜的模样，裘斯皱了皱鼻子，问道：“值得吗？”

他半蹲下来，仰头望向裘斯的泪眼，闲着的手覆上裘斯的侧脸，指腹擦净了他眼角的泪珠，一向没正形的格林难得认真，他眨了眨眼睛，轻声安慰。

裘斯还是没马上应话，他抓着格林的衣襟，好一会才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嗯。”

裘斯刚平复下去的脸色一下子又红了起来，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格林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你在胡说什么？！”

话说得莫名，像是在回答，又像是承诺。

格林看他那副可怜的模样，心里悄然燃起了一簇欲火，他眯了眯眼睛：“多做几次，也许你习惯了，就不会失控了。”

“没什么比你的眼泪更伤人，宝贝儿，别哭了好吗。”

“你！”裘斯脸红得要滴血：“流氓！”

“这不是你先提起的么？到我就成流氓了？”格林挑起他下颌，不安分的手早已经摸到裘斯衣服下面去了：“不穿也行，什么都不穿最好。”

“我说过的，我爱你，我心甘情愿。”

尾泛着红，他颤抖着指尖抚上了格林伤疤周围的皮肤，似在抚摸极其珍重的宝贝，他咬着牙，话里带了哭腔，像在赌气。

他站起身来，理着身上被裘斯扯开得衣服，末了，顿了顿，将身前这个自责得不行的宝贝拥进怀里：“我不喜欢谈论值不值得，这显得我对你的爱很廉价，我只能告诉你，我可以接纳你的所有，裘斯。”

格林被他吼得愣了愣，旋即又挂了个邪气的笑，颇有些不屑：“要不是我让着，你觉得你能伤得了我吗？”

裘斯听话地止住了眼泪，就是眼睛还红得很，他不解：“试什么？”

房中安静了许久，直到格林轻轻叹了一声，他抓住了裘斯欲收回的手，伸直他的五指，让他的掌心贴到了自己的心脏上。

“我就是心疼，怎么了。”

“这点小伤，要不了几天就好了，连个疤都不会留，没什么可心疼的。”

裘斯觉得自己是个极差劲的龙，他就像个定时炸弹，炸的时候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