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风乍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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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秋凝尘回来了,瞧着形容狼狈,推门错愕地看到她坐在床上,他急急要往外退。因为没料到流夏醒来,他便没清理自己。

是啊,他连那几个医修都杀了,为的就是不让各大掌门有一星半点解毒的可能,他又怎么会留着解毒的方法?

流夏起身走出门外抱紧他,闻到一股血腥味,知道他没干好事,便说:师父,你这嚣张跋扈的性子得改改,日后若没我看着,不知道还要得罪多少人。

胡说,是我身上太脏了,要清理一下。

夜里沈氏医馆烛火摇曳,流夏睡了一会儿悠悠醒转,她这几日没觉出别的不适,只是时不时就要睡过去,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话音刚落,陈煦的双手便散成血雾,他闷哼一声,头脸被剧烈的疼痛激得发白,额角出了一层黄豆大的汗。

师父为何要躲我,莫非我不好看了?她语气狡黠地问。

此时秋凝尘却是住了手,他语气癫狂,笑道:不能让你这么痛快地死了,你也这尝尝血流而尽,却无能为力的滋味,我有多痛,你现在可知道了?

说罢拂袖离去,未看陈迹一眼。远远地透过大开的殿门,陈迹看见了倒在血泊里的义父,他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重,慢慢靠近门口,问:父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给他们下毒,为什么要害了流夏和三弟?

却听见陈煦轻笑了一声,反问道:若是你要给对手下毒,还会留着解药?

言罢又吩咐道,殿里的密室,有你娘的排位,我不在了,记得逢年过节给她烧纸上香。

身上的毒,我就饶你一命!秋凝尘说道。

陈煦气息奄奄却强打精神回:都是修真门派,他们却一贯高高在上,总不把我放在眼里,落得如此下场,是他们活该。

虽是暮春,但晚间还是有些寒凉,秋凝尘连忙把她带回屋内,黯然道:别说这些话,师父会救你的。

本也是心存侥幸,但如今所有希望都被他浇熄,秋凝尘摧动口诀,铜钱得了真气,像贪婪的兽物一般骚动起来,那就先从手开始。

他这时才明白,原来自己不是捡来的,是陈煦的亲儿子,因为血脉相连,便舍不得,但残害起别人家的骨肉却心狠手黑。

秋凝尘每日出门去寻医问药,但带回来的医修、药修皆垂着头束手无策。流夏劝他想开些,莫再执着下去。

铜钱应声而动,不多时陈煦便耐不住惨叫出声,他失去了胳膊和腿,整个人只剩头和躯干。

突地一阵极其浓烈的羞愧之感席卷而来,陈迹顿觉无地自容,因为往日的自命不凡,也因为他姓陈。

话是这样说,可眼睁睁地看她送死,他怎么

陈迹忽然想起,那日流夏在病床上问,哥哥,为什么他不让你去替他做这些事,而是使唤我和三弟呢?

听到消息赶来的陈迹,闻声僵在殿外,犹豫不决。

他想伸出手摸摸儿子的脸,但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无手可伸,只目光柔和又细致地看陈迹,你和你娘长得很像。

再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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