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2/2)

他说到这里，却停住了，叹了口气。

“好吧，霜霜，我知道了。”顾长星说。我觉得我非常困惑：我还什么也没说啊？他知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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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骂你来着，霜霜。”顾长星说，声音居然还显得很委屈，好像我不是瑟瑟发抖地在这里任他摆弄，而是气势汹汹地要责骂他刚才的行径。

顾长星没打我，也没发火。他站起来，离开我的视线，过了一会儿他回来，拿着毛巾，给我擦头发。

他把手放在我半干的头发上。那双刚刚凶狠地打人的手。我忍不住躲开了他。

我一动也不敢动。

为什么我一定要留在这里，为什么我一定要被这个人照顾？

他这样，我总算找回了一点和他说话的勇气。

然后我觉得很害怕。我想到他之前在车上他就对我发火了。他是会对我发火的，他还是会打人的。我好怕他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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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该打人啊……”我虚弱地说，“还那么打……还那么打一个女孩子……”

……不过确实让他没那么吓人了。

起来了。

顾长星端详着我，笑道：“怎么头发还这么湿啊？霜霜你真是退化回小孩子了。”

这感觉，好像是，顾长星很清楚，怎么对付我。

顾长星继续说：“下次，我骂回去。等他们打我们，我再开始打他们。好吗，霜霜，别生我的气了——”

道理倒是说的没错，让我多说点我也就是说这些。但是——最后那个撒娇似的尾音是怎么回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已经和他们讲清楚了，让他们有礼貌地对待你。但他们还是那么没礼貌。”顾长星说，“是他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