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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例外。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接线员，她们只是在等候长途线路接通的时候，聊着一些没营养的话题打发时间。

“看这张表，日期选从今年1月开始可以吗？”

——能不能不要挂断电话？

如果林家姐妹俩约定的时间不是周五，如果换做其他的接线员，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吧。

“陈小姐？”林凯莉打断了陈甜甜的思考。

抛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跑上了楼。

7月3日，她抱怨自己欠缺才能；

感觉身旁的值班技术轻轻拍了一下自己地肩膀，于是把视线从查询终端的屏幕上移走。

林雪莉只是想要同自己交谈。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没有才能……

“嗯……”

只是恰巧自己的排班是每周五的夜班。

“嗯……”

但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又是如此稀松平常。

通过电话抱怨、发泄、求助和打发时间的人比比皆是，传闻主管甚至能一边啃着鸡爪一边与企图聊骚的流氓对骂。

——我姓林，今后可能常常会麻烦你了。

“能不能请你回忆一下7月之后我妹妹的通话内容？”

冷不防冒出的一句话让陈甜甜头脑发懵。

7月10日，她诉说着梦想的轨迹；

陈甜甜脸色苍白，汗水不住地从额头上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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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她，已经去看了一年的心理医生了。”

但是也不排除她会在其他时段打电话进来。

“好……我……我去查一下！”

7月24日，她邀请自己观看话剧演出，还说要寄门票过来。

——我只要通宵一天，就要花两天的时间缓过来。

她一共打来三通电话，内容是对梦想的追求和对才能的绝望，最后一通电话还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所有的记录都是周五。

林雪莉的语调变换和情绪起伏，明明自己听得很清楚，也记得很清楚。

“甜甜，要调听录音吗？”

——不管是在车站等车，还是在医院等叫号，永远都是这首曲子。

“我就是因为担心这件事，所以搬回了她身边。”

说话声音太大，一下子惊醒了话房里三三两两打着盹的同事们。

获得了主管的同意，在值班技术的指导下，陈甜甜努力控制颤抖的手，在机房的查询终端上输入了林雪莉的电话号码。

林凯莉又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见了，脑海里充斥着那些早已被抛在角落里的对话。

——陈姐一定是觉得我很失败吧……

“主管！能不能查一下这个号码的来电记录？”